“那……那个疯女人是谁?”
长睫呼扇间,大滴眼泪又滚落下来。
叫人平白心生愧责。
楚寒萧骨节分明的大手,心疼地为她揩去眼泪。
如实相告。
“玉华宫的宫女。”
“那为什么,她的年纪不大……”
谢清欢抽噎着,两个大眼睛就像被水洗过的黑葡萄,骨碌碌地看着他。
叫楚寒萧忍俊不禁,嗤地一声笑了起来。
“她五岁刚入宫,礼仪教导时偷偷哭,便被母妃看到后要进了宫里。”
谢清欢又吃醋了。
嘟起了嘴巴。
“那从你出生她就在你身边……你一定很喜欢她吧!”
楚寒萧见状,拱眉道:
“喜欢……谈不上,依赖倒是有几分。”
“你!那我叫她来伺候你好了!”
谢清欢腾地一下站起来。
甩袖要走。
“谢清欢!”
楚寒萧低声唤住她。
又有些无奈。
这一点就着的脾气,可真是……
“听我说完!”
“还有什么好说的!”
谢清欢咬了咬下唇。
一松口,酸溜溜的话,就和润泽的唇一起滑了出来。
“你昨天都睡在她房里了!”
“我没有!”
惊得楚寒萧猛地起身。
臀腿又痛得摔回床上。
满头大汗,心底焦急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
难怪她今天,会那么说……
难怪洛长风下手这么狠!
竟然散播这种流言……
这不是要他的命吗?
就算谢洛两家没有杀他,失去谢清欢,他也痛死了……
“我没有!是谁告诉你的?”
谢清欢转身,一甩帕子。
“还用谁告诉我,洛府上下都知道了……我现在就是将军府的笑话!”
楚寒萧吃力地挺起身子,恳切地看着她。
“我昨晚,一根指头都没有碰她,你信我!”
谢清欢却蹙着小眉头,幽怨地看着他。
“你说没有,就没有吗?”
“我……”
他有些慌了。
一时想不通……
若她不信,他该怎么自证清白?
谢清欢看他慌张无措地紧紧抓着被衾,吸着鼻子走近。
“我倒是有一个法子——
我有一种药,叫做‘真言蛊毒’。
吃了这药,若是不说真话,就会五内俱焚,疼痛致死。”
这药,还是二哥哥在黑市上给她淘的新鲜玩意。
她本也没想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