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池口中的将军夫人,只能是谢清欢的舅母,任少兰。
可这……
说不通啊!
他正不解。
梦语的碧池却解答了他的疑惑。
“殿下,不会,影响二皇子……夫人,别伤害,娘娘……”
楚寒萧这才想起来。
楚镇业的母家,是任少兰的嫡姐来着。
不过……
他看着梦魇的碧池,忍不住勾了勾唇,面露嘲讽。
这会儿,她倒是表达得清楚……
甚至都能在梦里为他答疑解惑了哈?
可,她为何要这样做呢?
不疯却装疯;
问了不说,却又借着梦魇告诉他!
楚寒萧坐在床边。
看她脸色苍白,低喘连连,故作姿态。
他一时有些想不明白。
她这样,到底图什么。
一个丫鬟。
故意提起母妃,引起他的兴趣。
又将祸水东引至将军府。
难道是……
想让他怀疑洛家?
离间他和谢清欢?
这样做,目的是什么?
谁会获得好处?
楚永基?
她是受楚永基指使?
所以……
当年母妃的事!
到底有纪家的手笔,是不是!
楚寒萧目光凛冽了一瞬。
兀自思索对策……
第二日,谢清欢醒了酒。
梳妆完毕,出了门来。
却没在门口看到楚寒萧。
她还揣着一丝侥幸,忐忑地问玉竹:
“楚寒萧呢?”
玉竹低首,有些瑟缩。
“楚侍卫……昨晚确实在这里守夜来着。”
谢清欢心里安定了几分,没去见那个女人就好。
“现在回去睡觉了吗?”
她刚要走向楚寒萧的房间,玉竹却突然跪了下来。
“楚侍卫……昨日带回一个宫女,昨晚那女人突发不适,楚侍卫,去了……她房里……”
谢清欢的动作一僵。
脸上颜色也淡了下来。
目光渐冷。
凉凉地说:
“我知道了,去国子监吧。”
玉竹怯怯地问:
“不叫……楚侍卫吗?”
“不叫。”
他都去别的女人屋里过夜了!
还叫他做什么?
兀自出门上了马车。
日出,楚寒萧在桌边醒来,他瞥了一眼床上的碧池。
出门来时,谢清欢已经走了。
他压了压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