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宴前夕。
谢清欢闷在房间里,嘴巴嘟起,上巴夹着一根狼毫,趴在桌上兀自琢磨。
楚寒萧练武回来,见她还是沉闷。
忍不住屈起手指,叩了叩桌子角:
【在想什么?】
谢清欢抬眸。
一张口,狼毫就掉了下来。
“我在想,怎么能利用老太太的寿宴,做掉楚永基!”
楚寒萧抬眉。
【你要杀他?】
谢清欢急忙挺起身子,摆手。
“不是不是,杀他哪能这么明目张胆!
我是在想,怎么能让皇伯伯解除掉我和他的婚约!”
楚寒萧坐下来,看她在纸上画的小火柴人。
蹙眉。
画的真丑。
便又听见谢清欢呢喃。
“你说,我能不能设法激怒他,让他失个仪什么的?
最好……还能伤到我,这样,就可以光明正大退婚了!”
【不行!】
苦肉计,最是低劣。
伤敌八百,自损一千。
谢清欢见他严词拒绝,又无奈地趴回到了桌上。
“那能怎么办啊……不痛不痒的,皇伯伯根本不会同意我的退婚!”
楚寒萧看着她趴在桌上哼唧,抬手摸了摸她乌黑的发顶。
【别急,楚永基品行不端,他的路,走不长。】
谢清欢看着楚寒萧的手语。
没由来想起了前世的结局——
楚永基苟延残喘苟到了最后,坐上了楚寒萧的皇位……
所以他的路,真的走不长吗?
不行,还是得想办法干掉他!
今生绝对不能留着这个祸害!
不过,眼下确实没什么好的机会,还是得从长计议啊!
谢清欢还在一筹莫展,谢清婉却把机会送到了她面前。
寿宴当日。
谢清欢一身天蓝的流仙裙,所见无不惊叹她愈发美艳。
楚寒萧也不由看呆了眼。
至今不敢相信……
这样万众瞩目,光彩照人的明月骄阳,却……
独宠他一个缩在狗窝的贱奴?
会摇着他的膀臂撒娇;
会守在他的床边哼唱;
会害怕他的怒;
会心疼他的伤。
他不敢相信,心有恍惚。
甚至时常猜想……
是不是被她虐待狠了。
他其实已经快要死了!
这一切,都只是濒死之时的幻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