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你那个位置近!本宫就想坐在你那儿!”
谢清欢起身,歪了歪头。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公主殿下便是想坐在净房听讲,又有谁能管得了……”
此话一出,众学子都憋着笑,也有忍不住低笑出声来的。
比如,楚镇业。
楚嘉柔面上挂不住,扫了眼楚镇业,跺了跺脚。
红着脸斥责谢清欢:
“你敢讽刺本宫!”
“臣女是想说,殿下想坐哪里都行,只是若您坐第二排,那做臣子的自然不能与殿下同排!
届时,这讲堂,只怕就坐不下了!”
楚嘉柔拧着眉头,一甩帕子。
“坐不下就站着听!”
又引得众人暗道公主殿下跋扈。
一直静默的楚镇业,瞥了眼漏刻,沉声开口:
“庄助教,不早了,还不讲课吗?”
庄寅为难地看了看楚嘉柔,又看了看谢清欢。
她二人僵持不下,谁也不肯让步。
这,怎么讲课?
“谢小姐,殿下想坐,您让让就是了。”
“为何?”
谢清欢不忿。
“毕竟公主殿下是皇亲……”
谢清欢轻笑。
“我记得,前年皇伯伯曾亲口允诺,入学者一律平等,不论出身吧!
您若说公主是皇亲便特殊对待……庄助教,您置陛下旨意于何地?”
庄寅一惊,满头冷汗。
“我,我没有不遵圣上旨意的意思……”
他擦着汗,只能看向一向平和的夜王求助。
夜王垂了垂鸦睫,放下手中的书本,正声。
“谢小姐所言不错。嘉柔,既入了国子监,就要守国子监的规矩:
不要再自称本宫,也不要再仗势欺人。否则……”
他顿了顿,再抬眼时,目光透着威胁。
“我会向父皇请命,传太傅入宫教习。”
楚嘉柔捏了捏帕子。
从前宫中,她从不把这个病秧子放在眼里。
而他对皇权也向来兴致缺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