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人容易受伤,那镰刀挺快的,一刀下去指不定搁到手或者小腿。
早上刚回来,她还没跟玉芳有功夫多唠嗑,了解一下村里的事情呢。
三道沟之前就跑了三个“杀人逃犯”,一直没抓住。
后来又跑了两个牛棚下放人员,郑瑛和孙庆平,事儿都不小啊。
后面俩人还是自己给带走的,不知道自己离开后,村里舆论咋样。
“你没事吧?”连晓敏朝这个穿灰色短袖背心的小伙子问道。
“没事儿,只是小伤口。”那小伙子摇了摇头,虽然脸色有点苍白,汗水一直顺着鬓角淌,也没有太在意。
连晓敏看他手背上划个口子,嘀嗒着血,从衣兜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白布条,递给了他,“包扎一下吧,别感染了。”
“啊,谢谢……”对方接过去,简单的把手缠了一下,感激地说。
连晓敏笑了笑:“大家都是一个队的,没事。”
通过她的观察,这个男知青说话声音闷闷的带鼻音,还有脸色不咋好看,可能感冒了,在发烧呢。
不过,人家都还在咬牙坚持干活,看起来挺要强的,她也没多说,回去自己那块继续干了。
一直到太阳落山,生产队员们终于收工了。
割下的玉米都已经被运走去脱粒了,连晓敏收拾了镰刀和水壶,毛巾,还有饭盒跟暖壶,拎着篮子就要走。
知青林有树跟他一队,走过来打着招呼。
“连师傅,你啥时候回来的?小福的病好了吗?哎,瞅瞅你,干了这一大片地的活啊,这都顶我们仨人的了!”
连晓敏一笑:“我今天早上回来的,下午可不就来上工了,秋收谁敢不来啊!”
“……小福治好了,就是得多养些日子,哎,咱村又来知青了吗?那边那个小伙子,我不认识。”
她伸手指了一下被镰刀割伤手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