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民拖在稍微后面一点,一有跟着他一起追的路人,他就说:“这位大叔你去抓那边俩女的,她们好抓,我去帮忙抓那个男的……”
要是被那俩湘省逃来的女知青听见,非得气死,我可谢谢您了……
……
就这样,沈援朝倒腾着两条大长腿,一个劲的猛跑啊,李闯和钟民两人对他紧追不舍。
后边的群众,也就都去追其他人了。
最后,沈援朝三人一口气跑到不知是啥地方,后边再也没有人追了,才呼哧带喘地在一片民房中,停下了脚步。
他们并没有朝着谭水生等知青的方向跑,而是跑的另一个方向,也不知道这是哪。
钟民赶紧从身上翻出一个别针,掰了两下,拽过沈援朝的手腕子,在锁眼捅咕几下,很快就把手铐打开了。
李闯叉着腰喘气,瞧见他这两下子就乐了。
“行啊,民,你还有这一手?”
钟民也乐了。
这还是他二姐钟月教的。
那丫头是个男孩性子,打小就皮的不行,带着小弟民子净会撬自己家柜门的锁了。
把奶藏着留给大哥的点心,多一半都给偷吃了。
把她奶给气的,说这小丫头长大了以后肯定被抓起来,蹲笆篱子。
结果钟月后来长大了,竟然还嫁给了一个片儿警!
那是她发小,是一个革命孤儿,从小挨别的孩子欺负时,钟月就保护他,罩着他,架没少打。
后来那小子成年了,记住从小立下的誓,一根筋非钟月不娶。
结婚以后,把媳妇惯的跟什么似的,啥家务都干不利索,连做饭都得他来。
……
沈援朝冲李闯说:“这是钟民他二姐的‘独门绝技’,小时候,他俩从柜子里偷的点心,我也没少跟着蹭吃。”
李闯缓过来了,从提包里翻出一个指南针,也是连晓敏给装在提包里的。
拿出来一看,确认了一下大概方向。
“咱们这回得靠脚走去宝安县了。”
在来时的火车上,很多都是粤省人,那么多天的路程,在车上没少跟人唠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