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着招呼,一撒手,小福跑过去,蹲在院子一角看人家的小黑狗。
小丫和甜妞从屋里拿出口袋,你扔给我,我扔给你,就玩了起来。
小丫太小,老接不住,甜妞总帮她捡,也不嫌累,俩小女娃一边玩,一边不时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。
“春丽没在家啊?今天分猪肉,就看见三婶自己去了。”
春丽是他家的二闺女,比张文年小两岁,今年十二左右。
“唉,小丫头片子,还挺道道去,啥都操心,隔壁王奎媳妇生孩子,春娟可惦记了,帮着还忙前忙后,灶上烧柴火呢,也不着家。”
张文年也接话:“我大妹是心善,小月嫂子最疼她,她能不担心么,这把她给上火的。”
连晓敏隐隐也能听见隔壁院里有人走来走去,低声说话。
她蹲在小福身边,跟娃子一块逗小狗玩儿,实则释放精神力看一看那边的情形。
王奎在西屋都坐不住了,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。
炕上有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孩,不停的用小手想够他,他都没心思理。
这应该是他家老大,小名叫果果。
王奎他爹搂过孙子,握了握孩子小手,哄了哄。
“大奎啊,你这来回的在地上,干啥呢,我都瞅着眼晕了,你快坐下吧。”
王奎的拳头都攥紧了,闷声说着:“都怪我,我还说提前去县医院住上,在那儿生安全,都是这矮茄子包,薅着我不放,我就被绊住脚了。”
王永河劝着他:“大奎你别瞎寻思了,谁能成想出了一桩命案呐,死伤那么多人。”
隔壁屋姚小月几度没劲了,又被接生婆鼓励着继续使劲。
这个接生婆是连晓敏不认识的,似乎是王家的亲戚,跟王奎他娘叫姐。
“二姐,这孩子已经露出一点脑袋了,你快让小月使使劲,不行喝一口小米粥。”
王奎他娘掉着眼泪:“她哪还有劲了,怀这一胎吃啥吐啥,瞅小月这个瘦的。”
连晓敏可不敢往产房里仔细看,就听了听说话声。
外面灶房正在看着灶、烧火的,就是春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