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龄也就十七八,二十以内吧,估计就是二儿子和三儿子。
她继续查看二楼,上面有三个房间,其中两个卧室现在都空着没人。
只有靠里面一间书房亮着灯。
连晓敏一下就认出半靠在沙发上的人,二十三四岁,正是杨国财。
只见他带着个乌眼青,眼镜也没了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,身上只穿一件灰色的毛衣。
裤子换了,白天是一条黑裤子,现在是浅色的。
杨国财此时抽着一根烟,正跟他爸说话呢,一脸的忿忿不平样。
连晓敏仔细看向那个今晚的主要目标,杨友江,杨副站长。
此人四十六七岁左右,梳个大背头,大脸盘,大额头,外貌神情是典型的那种领导干部腔调。
杨友江坐在写字台前,也抽着烟,眉头轻皱。
“我说你小子,不是身上疼吗?咋还不去躺着。”
“爸,你瞅我这样,我还有心思睡觉?你说,到底咋办吧,你要不管,明天一早我就报公安去。”
杨国财话音刚落,他爸“啪”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“胡扯,你长没长脑子!现在是什么时候?正是关键时刻,必须偃旗息鼓,等张胜林的罪名彻底落实了!这个时候,啥动静都不能整,不能往我们身上引火!”
杨国财还是不服不忿的:“那,许爱秋找人打我,就白打了?”
“也不严重,就当白打吧,你这算多大事啊?一个小姑娘,能有多大劲,瞅你这熊样,跟我的事比起来,这都是小事。”
“……你也不想想,本来张胜林就提出来,怀疑是你把证据放到他家,栽赃陷害的!”
“……你现在要是继续引起跟许爱秋的矛盾,这不就明摆着有事吗?你必须得继续装无辜——你就是跟姑娘谈对象,跟张胜林的事一点关系没有!”
杨国财被他爸这一顿擂,总算蔫了。
“我懂了,爸,我听你的,但是我眼镜都坏了,我还受伤了,你不得给我点补偿啊?”
“……那咱家挣的钱,也有我一份苦劳吧,啥都是我办的,帮你把这事给圆了,要不你就……”
杨友江一瞪眼睛:“兔崽子,这话你咽肚子里可不能说,在家里也不能说!小心隔墙有耳,不就是钱吗,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