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共有三根大黄鱼,外加四千块钱,这是他攒下的所有了。
“爹,这是我这几年攒的钱,我就带一根金条傍身,剩下的都给你留下,算是儿子孝敬你和娘、还有爷奶的。”
张胜利看到这么多钱,还有金条,眼睛瞪得溜圆。
“好小子,你可真行,知道你腰包儿鼓,没想到,这家伙,能整这老多!”
张文勇心说,那还不是上次豆包和晓敏,从土匪窝掏了一笔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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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那一回,一人分了两根金条加一千块钱,一下子丰富了大家的小金库,没办法,腰包都富得流油哎。
张胜利正琢磨着咋样才能给他都换成金条带走了,这时间太紧张,恐怕一天来不及。
“三勇,要不你晚两天走?……爹想想办法,咋能换点金条给你都带走……”
张文勇赶紧掐灭他冒出的这个想法。
“爹你可别干这糊涂事!你是大队长,万一出点啥事清白全毁了!”
现在不允许私下兑换黄金,零散的小的金首饰,可以允许私有,但多的黄金兑换可是犯大罪。
就说连金首饰,那都谁也不敢戴呢。
张胜利一乐:“还整出清白不清白的来了,唉,那行吧,爹把这四千块钱收着,到国外你也花不上,三根金条你都带走。”
“这钱,爹全给你攒着,以后也都是我三儿的!爹还要啥孝敬,我三儿子平日里,还短了孝敬?你有这份心就够了。”
张文勇眼泪唰一下子流出来了,拽着他的胳膊。
“不,爹你听我说,这个钱,千万别给我再攒着了,一定要花啊,这是你的养老钱。”
“另外,春秀要出门子了,我这木盒子里还有手表票、自行车票、缝纫机票各一张……一个妹子,俩小弟,一人一份,就拿这钱买!是我当哥的心意。”
“我在运输队司机那份工作,到时就让我大哥二哥出个人去顶工吧。”
张胜利拍拍儿子的肩膀,含着眼泪,点头记下了。
老三年纪轻轻,为这个家,默默做的实在太多了。
张文勇把三根金条拿出来放一边。
用小木盒子装着那四捆大团结,还有一些票据,从屋里找个结实的布袋子给套上,放到爹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