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包点头,二人忙活起来。
连晓敏去东屋,把炉子上水壶里的热水都倒盆里,让他端走。
再重新用陶罐,煮了大米粥。
随后翻出伤药、纱布,酒精、棉花球等都帮着拿过去。
她想起来,直接从西屋的炕柜,用身体挡着,假装掏出一身灰色棉布的男装,搁在炕席上,示意豆包拿着。
“这是给我姑父新做的一身夏天的衣服,你等下帮新田哥换上吧,我以后再给姑父重做。”
豆包接过来,真心实意地说:“晓敏,今天全亏了你,我代新田哥,谢谢你。”
连晓敏心里也有一丝内疚,土匪的到来,是因为她无意中得了深山的宝藏,才引出这么多豺狼虎豹。
没想到,把王新田也给捎带上了,受了不少罪。
而且她心里清楚,不论土匪怎么拷打,他也并没供出自己来。
虽然一切因果,不可控制,她当初也无法预知未来的事。
但不管怎么说,这样忠诚可靠的朋友,也值得她好好对待。
连晓敏笑了笑,对一脸认真的人说:“豆包哥,你不应该这样讲,虽然不知道土匪为啥要抓进深山打猎的咱们几人,但是,是你们掩护了我,不暴露我……”
“……咱们五个是一条绳上、拴在一块的,没有谁是局外人,所以这就是我自己的事,反而是新田哥,替咱们挡了灾。”
豆包听了,点点头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还脑筋一转,想着,等三勇和虎子那俩二愣子回来,给他们好好讲讲今日的惊心动魄,真能吓出个好歹!
连晓敏出去做吃的,轻轻带上门,留豆包帮王新田清洗上药、换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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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过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天还没亮,连晓敏趁西屋的二人都还睡着,就出门了一趟。
她到后山转了一圈,实则把弟妹给装模作样地接回来。
背篓里背着小丫,怀里抱着肉乎乎的小福,一路回到东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