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就是三十块钱,多了没有,我家就我一个人,所以,一天就是三十块钱。”
“那你们干脆离开这,出去打工,干点什么,一个月都能赚上3000、4000块钱吧?更何况你们城市的旅游产业做的这么好。”萧冲道。
“我们若是离开这超过三个月,房子就会被景区收回,外面房价那么贵,到时候我们住哪?”老头道,“更何况我这把年纪了,去哪打工?”
“其实,这事不怪人家景区,只能怪我们自己。”老头继续道,“二十年前,我们村被划到了景区里,当时两个方案,一个是买断我们的房子,每家三万块钱,那个时候三万块钱可不少了,虽然在城里买不了房,但在城边上买个三间的院子是没有问题的,更别说在普通的村子里了。
第二种方案,便是继续生活在这里,每个人一天的生活费三十块,三口之家的话,一个月就是两千七,一年就是三万多,但是房子的产权属于景区,我们只有居住权,而且,一旦离开三个月,房子景区便会收回。
在当时,两千七百块钱足够一家人生活,不说吃香的喝辣的,也基本上天天能吃到肉,而且,还不用干活。
所以,大多数人都选的第二种方案,只有少数三四户人家选的第一种方案。
搬出的这三四户,拿着钱在城边买了平房,现在拆了迁,一家至少分了两套房子,他们出去之后,为了在社会站稳脚跟,有的学了技术,有的做了生意。
二十年前,我们笑话这些搬出去的人傻,可二十年后的今天,人家名下有房,手里有钱,你再看我们?现在物价这么高,一个人三十块钱,够干什么啊?哎……
我们是当初享了福,后面遭了罪,人家是当初受了罪,如今享了福,命运啊……”
老头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张凡看了一眼老头,既然跟老头承诺了,要捐一批药物,那自然要兑现诺言,他还要跟老头询问龙须草的情况,这批药物也算是给老头的酬劳。
但张凡绝对不会捐第二次,万事皆有因果,张凡不想坏了这因果,他们今天的生活,都是他们当初种下的因,所结出的果,他们享受了当初的惬意,而今又没有勇气迈出离开此地这一步,这痛苦的生活,他们只能承受。
“族长,咱们不说这些陈年往事了,我这次捐赠的药物,都是些常用药,价值大概在五万块左右。”张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