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安在昏迷中也皱着眉头。
“好、好,知安有救了。”
沈毅说话的声音压得很轻,生怕惊扰了屋里的徐御医救人。
秦琅起身,跟沈若锦一起把阿公推到石桌旁饮茶。
沈毅道:“听小厮说,徐御医是姑爷请来的,多亏有你……”
秦琅熟稔且自然地说:“都是自家人,阿公无须与我客气。”
不等阿公说那些感谢之词,他当即又道:“这几日国子监课业繁忙,徐老头又去了城外修养,若非如此,我早就把人拉来给三哥和阿公看诊了。”
秦琅说着,发现沈若锦正凝眸看着他,又立马改口道:“差点忘了,要叫徐御医是吧?知道了知道了。”
姑爷跟小十相处得这么好。
沈毅感到十分欣慰。
梅映雪轻声接话道:“是了,等徐御医给知安施完针,还得请他给阿公看看伤。”
沈毅的目光透过窗户,朝屋里看去,“我的伤不急,我现在只盼着知安能快些好起来。”
明日就是科举开场的日子。
若非知安变成了这般痴傻模样,他也是怀着满腹经纶下场应试的一员。
沈毅想到这里,又开口道:“姑爷明日就要开考应试,怎么能分心来操劳这些事?”
秦琅笑道:“正因为明日就要开考应试,所以今日才要找些别的事情做,免得过于紧张。”
沈若锦看不出来他哪里紧张。
分明松弛得很。
一点也不像明天要进贡院的人。
沈毅语重心长道:“话虽如此,但姑爷还是要收收心。以你的身份,中不中举原是无关紧要,可毕竟皇上发话要你应试,若是没有上榜,难免要挨罚。”
“阿公多虑了。”秦琅笑道:“我既已应试,必然会金榜题名,绝无没有上榜的可能。”
“你。”
阿公觉得自家姑爷什么都好。
就是过于自信了些。
金榜题名是多少读书人追逐向往的,那些颇有名望的才子,满怀自信而来,名落孙山而去,年年都有一大堆。
只是他这个做阿公,也不能给姑爷浇冷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