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水生看着长三斤腹部的裂口,他将手摸向自己穿着的衣服袖口,那灰黑色料子做成的麻衣袖口上,别着一根用鱼骨磨成的针。
“你别乱动,小爷我再帮你缝一下。”坐在一旁的水生靠了过来,将张三斤腹部的衣衫彻底掀开。
他扯下自己头上的一根长发,穿过鱼骨做成的针上,一针一针的将张三金扯开的伤口缝上。
血水顺着他裂开的皮肉和伤口被撕裂的结痂处往下流着。
水生手上穿着头发丝代替缝线的鱼骨针上,粘上了鲜红的血液,血水顺着鱼骨针与发丝滴落在张三斤身下压着的一堆稻草堆上。
这稻草堆本来就是让他们几个更好休息才扑上去的,还铺了一块有些破洞的旧麻布在最上面。
可是三金这样伤口一开裂,直接将躺在身下的那旧麻布给染成了血色,而伤口流出来的血水也将稻草浸湿,留到了马车那老旧的木板上。
半梦半醒之间的不九,只觉得身体猛地向前一倾,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,脑袋"砰"的一声撞在了坚硬的木板上,发出了清脆而响亮的撞击声。
他痛苦地呻吟着,一边用手摸着被撞得生疼的额头,一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。眼前一片模糊,过了好一会儿,视线才逐渐清晰起来。
不九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,用力揉了揉自己那仿佛要炸开似的脑袋瓜。
他感到一阵眩晕,忍不住闭上了眼睛,深吸几口气后,这才稍微缓过神来。
不九心里有些纳闷,因为这条路本来就人烟稀少,路途平坦,为什么会忽然这样拉绳停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