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人面对死亡的恐惧后,劫后余生的喜悦。
张三金看几人团聚,他默默的站到了一旁,只感觉心里有一些些失落与凄凉。
“家人”这个名词一直环绕在张三金的脑海中,他现在知道,他自己不叫“阿丑”而自己叫张三金,他也有爱自己的父母,更有本来美好的家庭。
他脑海中不断回忆着那个,叫水生土匪男人说的奇怪话。
张三金感觉头痛欲裂,他猛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,一些记忆如同碎片一般向着他涌来。
可碎片一般啊的记忆越多,就让他的脑海越是杂乱,本应该清晰的思路被彻底给涌来的记忆给冲散开来。
回忆零零散散,不足以拼凑出张三金原本的人生,也不足以让他回忆起来所谓的幸福生活。
他不敢想,也不想再去想,张三金只觉得如果当时生活那么幸福,自己父母如此爱他,他又怎么可能跑到深山老林去躲起来呢?
他不想再去想这些问题,但是看着眼前相拥而泣的一家人,他心里却更加五味杂陈。
柳母看着站在一旁牵着驴车的张三金,她将抱在怀里的飘飘放到了地上,然后向着张三金走了过来。
她有一些难为情的开口:“虽然伯母这样说很抱歉,但是你能把驴车给我们吗?毕竟我这里带着两个孩子,我怕跑不远就会被抓。”
柳母的话中虽然带着些许无奈与抱歉,但是更多的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保护之心。
柳母知道自己当时让眼前的少年替自己儿子去,她知道这样对面前的少年不公平,但是哪个母亲又不自私呢?!
张三金只是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句,他没有说话,将手里牵驴车的缰绳交给了柳母。
柳母接过缰绳,她的良心始终不安与亏欠,她想回报点面前的少年一些什么,然后小声的对着张三金提醒道:“小心那个和你一起的男孩,他是妖兽。”
张三金不知道柳母这样说是为了什么,但是对于张三金来说,那个叫水生的男人他的话让三金觉得莫名可信一些。
毕竟水生无论处于什么目的,他也解释了张三金为什么能看见,更让不九负责保护三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