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做到的?”
赵飞鹰一口气说了很长的一段话,但所有人都耐心的听了下去,同样面露思索。
是啊,在得知自己是废人之后,他是怎么做到每天勤耕不辍的修炼的?
副审判长乃至陪审团成员们皆是扪心自问,而后都摇了摇头。
他们做不到。
成功率几乎为零的事情,谁愿意去做?
“停杯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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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边的宋伯龄也是面色复杂的看向中间的宋停杯,想要听听他的回答。
在所有人好奇的注视中,宋停杯抬起了头,淡然开口。
“我向往属于圣痕的光,我想握住属于圣痕的光。”
“我想了整整二十年,也痛苦了二十年。”
“你们永远永远不会理解我胸膛里那颗跃动的心脏,到底蕴藏了多少对圣痕的渴望。”
“只要能让我成为圣痕,无论这二十年里有多少苦痛,我都可以不在意。”
“而我做到了,不是么?“
宋停杯的回答没有多少出奇的地方,但他那愿意为圣痕舍弃一切的觉悟却让审判庭内的所有人都怔住了。
赵飞鹰默然良久,伸出手指轻叩桌面:“那你...在成为了梦寐以求的圣痕法师后,为什么会选择自首,接受审判?”
“圣痕法师张安晏因此死亡,瑞中不少学生受到了惊吓...瑞城居民对协会的认可度大大降低...”
“这种恶劣的社会灾难事件,叛你死刑,都是轻的。”
赵飞鹰神情严肃,一板一眼的出声。
“你心里应该有数的,来了这里,就没办法再活着出去了。”
“没办法活着出去么?”
“呵......”
宋停杯洒脱一笑,满脸释怀。
“我已经是圣痕了,这世界上,再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。”
听到这,赵飞鹰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宋停杯一眼,牢牢记住了他这张不驯的桀骜脸庞。
许久,他才再次沉声询问:
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?”
“是。”
“想清楚了?”
“想清楚了。”
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