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。”
双手拍在陆秉天的肩膀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陆秉天只是笑笑,轻轻将这位当代马家话事人的大手拨开。
“承蒙马家主抬爱了,谬赞。”
“爹,你管他叫路兄弟,我叫他啥?”马胤元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的老爹,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有何不可?他跟你毛罡叔叔称兄道弟,我这一声陆兄弟他就担得起。”马家主声若洪钟,随意一瞥,将手抬起。
马账房立刻前去在马家主耳边低声耳语几句:“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。”
“好,很好。”
“今日起,闭门谢客三日,我要大宴陆兄弟和沈家圣女三日,可切莫推辞。”
陆秉天和沈茹对视一眼,皆是有些为难,随即还是点了点头:“本意路过,陪茹儿......圣女回一趟沈家。”
“诶,切莫推辞,我已吩咐下人一切安排妥当,陆兄弟可是要折了兄弟的脸面。”
“这......既如此,那就却之不恭了。”陆秉天也不是婆妈之人,一时间豪气干云。
唯有沈茹微微皱眉,似乎有些不满的拉了一下陆秉天的衣袖。
“好好好,陆兄弟一人当为此世豪雄,沈圣女更是一琴在手百花失色,可定要令我等开开眼界才是。”
“可惜,小女子才不曾带上称手的古琴,只怕是无法献丑了。”沈茹依旧皱着眉头,她本就性子清冷,对于这种场合并不感冒。
“无妨无妨,圣女不妨品鉴一下我新斫的琴,这是制琴大师一崖子大师的新作。”说着马胤元就要拍拍手吩咐下人取来。
“诶,不急,足足有三日,圣女既然有心,到时候再献上一曲便是,莫要心急。”
沈茹眉头狂皱,颇为不喜这种氛围,这两父子一唱一和,把她摆在台面上可又不愿意多做解释,看了看身旁的陆秉天。
仍像个呆子一般傻呵呵了笑着,半晌气结只得回了个“待看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小主,
“闭门谢客。”
下人们点头应允,倒退而出。
几人合力推着沉重的大门,咔咔咔,久而未闭的马家大门,轰然合拢。
......
“该死的,该死的。都说好了,一切让你们办妥,怎么又出岔子,这才是第二天,怎么酒水就快饮用完了。”
“滚滚滚,通通给我滚出去买酒去,不管是十年的竹叶青,还是二十年的寒潭香,又或是三十年的蓬莱春,通通给我去买,听懂了没有,没有买到通通不许回来。”
马账房疯狂的发泄着怒气,这也怪不得他,他这个月已经提前结清了月钱还多发了二十文,更分配了足量的金钱与权力给二账房,谁成想还是出了纰漏。
不怪乎他人,只怪几人太过能喝。
“大账房,不是我们疏忽,实在是那群人太能喝,府里的库存硬是被喝干了,也不想想那能被马家主看上的都绝非凡品,什么龙脑浆,蔷薇露,太禧白哪个是世面上能见到的......”
一个青衣小厮略带不忿的回了一句。
“还敢驳嘴,给我滚出去。”
砰。
一盏茶盏重重摔在地上,马账房怒不可遏,小厮被吓得一跳,可还是畏畏缩缩的退了出去,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。
“诶,大账房,夫君,要我说你也别太担心了,今天各位都已经歇下了,明天才是第三天,用不着担心。”
“什么不用担心,说好的大宴三日就是大宴三日,你莫非要让老爷在客人面前丢脸?”马账房还是没有回过劲来,语气不善。
“瞧你说的,那怎么可能。数日前府内丫鬟们不是去采购胭脂水粉了吗,正好遇上两个行脚商,他们还专门买自己特制的酒酿,那时候还被丫鬟们嘲讽一身酒气呢。”
“有好酒的丫鬟试过了,确实不一般,虽然才不过半年酿不过味道却似一股陈酿,比之我们镇上那些客栈里卖的如同酒酿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“你也不想老爷少爷和贵客们喝到的是竹叶青,寒潭香,蓬莱春这种寻常货色吧,那才是更加跌老爷的脸分。”马卿一字一言缓缓说着。
“这......”
“就依你所言。”马账房低头沉思片刻,下了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