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谦贵妃道:“本宫想着,端淑还年轻不稳重,额附是男子,对女子养胎生产之事也不知晓,除了太医和医女,本宫再派一个嬷嬷去照顾端淑,你尽可放心。”
“娘娘思虑周全,臣妾哪还有不放心的。”谦贵妃满脸感激。
高兴过后,略一沉思,心底有了些想法,抿了抿唇,为了女儿,还是想壮着胆子把心里的话说出来。
谦贵妃起身行深蹲礼,言辞恳切:“娘娘,臣妾只得这一个女儿,她是臣妾的命根子,当年难产生下她,臣妾切身体会女子生产犹如过鬼门关这句话。臣妾有个不情之请,想求皇后娘娘恩典,待端淑临盆之际,许臣妾出宫去看顾她生产。”
“你一片慈母之心,本宫能体会,先起来吧,别动不动行礼。”舒瑶抬手虚扶一把,正色道:“你这个请求,本宫做不了决定。不过,本宫会替你向皇上陈情,尽力帮你说和,有结果了本宫派人告知你。”
“臣妾多谢皇后娘娘。”
“儿臣多谢皇额娘。”
母子两人也很期待这件事,端淑心里也很希望额娘能陪伴她生产。
她在公主府成婚,婚后也一直住在公主府,额附曾带他的家人来公主府给她请安,让他们彼此见个面认识一下,避免在外遇见不相识。
家公家婆都是老实本分的性子,每次来公主府都会老老实实给她行礼问安,谈话间恭敬有余亲近不足。
她自己觉得不自在,也担心额附看多了心里不舒服,就放了话,让家中有事差人来说一声就行了,没事不用来请安,如此大家都自在。
自那之后,婆婆常差人送些东西过来,她也常送东西过去表示亲近。
额附对这样的情形很满意。他心知公主的身份与父母亲人不可能真的亲如一家,只要他们之间不发生矛盾,保持这样的现状他就很满足了。
妻子身份高贵,生得秀美端庄,温柔娴雅,从不仗着公主的身份为难父母与他,尊重他,对他倾心关怀,还能与他弹琴对诗,是一位极难得的好妻子。
公主只是与父母不够亲近而已,却并没有失了孝道礼数,他还因为公主之故得到提拔重用,父母都说这是家里几辈子修来的福气,让他好好珍惜公主,额附心里自是感恩戴德,全心全意待公主殿下。
见额娘说完了端淑的事,福玉公主这才开口,“皇额娘,儿臣听说皇阿玛决定下月去木兰围猎,可否带上儿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