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会不会被推,怎么推,里面学问深着呢。
眼下去想,无异于杞人忧天。
想再多也无济于事,不妨找陈伯坐坐……
想及于此,林致远长舒一口气,起身,离开。
不稍片刻,来到陈家,敲了敲门。
没等太久,陈瑾拉开院门,待看清来人,笑呵呵一声。
“呀,致远哥,你和我爸商量好的么?他也是刚回来。”
林致远嘴角微弯,挑眉笑道:“是么,这不是巧了么,找他有个事。”
“那你快去,他在西厢房呢。”
西厢房。
旅长靠在摇椅上,右手叼着烟,晃晃悠悠,微闭着双眼,好不自在。
林致远推门而入,忍不住打趣,“哟,陈伯,您老真会找清净。”
旅长睁开眼睛,撇撇嘴。
“你可说吧,工作闹闹腾腾,好不容易回来,几个小家伙也不消停,我这耳朵啊,嗡嗡作响。”
林致远自顾自走上前,坐在方桌对面。
“不是吧,您这工作还有争执?不应该令行禁止么?”
旅长没解释,反而笑骂一声。
“别扯了,有什么事,赶紧说。”
耐心听完林致远叙说,旅长不禁挑眉询问。
“不就是列席会议么,哪里有问题?”
林致远一怔,吸了口烟,弱弱道:“那个,这不是参不透,理不清,尤其是老爷子的想法……”
“你啊,自寻烦恼,听令行事就好。”
旅长坐起身,轻笑摇头。
“放心吧,大局稳定着呢。别忘了,你南下港岛时,咱俩打过赌,可没有输家。”
说完,又补了句,“不要那么消极,有我和克浓在,天塌不下来。”
林致远嘿嘿一笑,“那该干嘛干嘛?”
旅长拿起专用保温杯,拧开盖,喝了一口,又盖上,才缓缓开口。
“当然,心态放平和,尽管折腾。不要低估自己,虽说你往下没有根基,往上可不弱于人。至于醒目,被人针对,自有人帮忙扫平障碍……”
话很长,核心就一句:你背后有人。
想到旅长身份,林致远残存一丁点担忧,彻底被打散。
对于旅长,乃至其他人的爱护,不能视而不见,当即提议喝两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