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气氛凝重如铅块压顶，司子奕的放缓了呼吸，生怕打扰到西仞。

西仞的脸色较之先前更加苍白，额角的青筋清晰可见，豆大的汗珠顺着线条流畅的下颌线滴落，砸在地上氤氲开一团深色。

司子奕不敢靠得太近，目光死死地锁在西仞身上，仿佛要将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。

“怎么样了？”司子奕的声音沙哑得厉害，像是被粗糙的砂纸打磨过一般。

阿婆紧盯着赖昂和阿尔奇，浑浊的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
半晌，她才缓缓开口，声音低沉同样暗哑刺耳。“暂时稳住了，毒素的侵蚀被压制住了。”

听到这句话，司子奕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，但很快，他又紧张地追问：“那他们什么时候能醒过来？”

阿婆摇了摇头，眉头紧锁，“我也说不准。毒素虽然被暂时压制，但并未根除，此消彼长之下，他们的精神力随时可能再度陷入紊乱。”

“也就是说……”司子奕的声音抖了一下，“西仞的努力，只是权宜之计？”

阿婆没有说话，但沉默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肯定。

西仞缓缓睁开双眼，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疲惫之色。

他收回手，无力的呼出一口气，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，“我尽力了。”

“西仞，你怎么样？”司子奕连忙上前，扶住西仞的肩膀。

西仞摇了摇头，示意自己没事。

他转头看向阿婆，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，“可还有其他办法？”

阿婆沉吟片刻，缓缓说道：“除非……”

“除非什么？”西仞和司子奕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
“除非找到这种毒素的解药。”阿婆的目光扫过众人。

“以往没有类似被蜘蛛咬伤的例子吗？”司子奕连忙追问。

阿婆没有说话，只是闭上眼睛转向另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