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扭头看向左右的喽啰们:“还愣着干什么?一起上啊!堆也堆死这小子!”
喽啰们顿时炸了锅,内里有个胆大的说道:“老大!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,神仙打架,我们几个上去送死有个屁用啊?”
石仲元狂怒中爪子向左右连挥:“反了反了!”
他伸长的爪子忽地就短了一大截,化作无数只小飞虫,向着那群喽啰的耳朵眼、鼻孔里钻去。
刚才还群情激奋的喽啰们一下就安静了下来,几十上百双眼睛在几乎同一时间失去了光彩,死鱼一样看向前方。
没有呼喝,也没有人说话,有的只是齐刷刷举起操着家伙的胳膊,像是草原上新生了一片野草。
决了堤的人潮打着银闪闪的浪花,向着秦康的位置奔涌过来。
面对围上的人群,秦康原地一个转身,再回头时,十米长的丝瓜棒已打横呼啸着扫过身前。
棍扫一大片,棒过不留人。
你视人命如草芥,那就休怪割草机无情。
血雾一团接一团地在周遭炸开,把视野染成红艳艳一片。
血红中闪过一束白光。
这就是石仲元的战术,让喽啰上去填线,牵制住敌人,异能者在后面放冷箭。
至于会不会误伤?
谁又在乎呢?反正喽啰们只是耗材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
要说作用,确实是有一点的。
至少现在,秦康在冰锥近身时只是往旁边错开两步躲掉,也没空把它接住再扔回去了。
骤然间,一道格外紧促的破空声响起。
离开秦康最近的一只金毛猎犬胸膛炸开了一个碗大的洞,一样物件从中钻出,余势不减,仍向着秦康射来。
子弹时间的迟滞中,秦康看得清楚,那是一粒葡萄大小、带血的钢珠。
脚下急挫,绕开钢珠的攻击,秦康向着对面望去。
一个男人的右手大拇指和其余四指搭在一起,握杯似的捏出了一个圈,圈内闪耀着蓝色电弧。
电磁炮!
男人翘起兰花指,捏住钢珠又一次往圈内放。
可是这一回,弹药还没投进去,供弹的那只左手已经被齐根削断,紧紧捏着钢珠、跟着削断它的扑克牌一起掉在了地上。
冰锥仍在抽冷子发射,除了误杀几个自己人以外,再也没取得别的战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