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云寒闻言看了过来，见到那身熟悉的红衣时，他瞬间就认出了那人。

“这不是那玉玲珑吗？我亲眼看见她们离开了啊，怎么会……”

“你看这是什么！”云黎蹲下来，用手轻轻碰了碰玉玲珑残存的皮肤。

“你别瞎碰。”楼云寒也蹲了下来。

云黎手指捻了捻，道:“她身上有一层黏黏的膜，你说，这像是什么？”

楼云寒盯着那层薄如蝉翼的黏膜，道：“不知道，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吃进了肚子里又吐出来了？”

“那难道这些人和荒兽都是被吃掉的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楼云寒站起了身，他忽然想到什么，又连忙伸长了脖子往前眺望。
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

楼云寒没有回答，他紧盯着那些顺流而下的尸骸，还真又让他看到了几个眼熟的。

他连忙用灵力将那几人捞了过来。

“是他们？”

云黎也认出了这几人，正是万道学院的莫辰皓和徐飞，赤羽已经被血河腐蚀了大半张脸，还有一人身上被一道防护阵牢牢护着，便是那秦化元！

云黎摇了摇头：“没想到他们也都死了，实在是可惜，倒是这老头儿运气不错，好像还活着。”

“他们也都活着。”楼云寒手碰了碰几人的脖颈，察觉到微弱的脉搏后很快便又收回了手，“你把他们弄醒，问清楚发生了什么。”

“啊？那你做什么？”

楼云寒转身看向远处的飞舟，“你没听见吗？里面的人开始动手了。”

“哦，你还真要去啊？”云黎烦躁地甩了甩手中的剑，“五个杀手加一头打不死的怪物，大哥又不在，靠你我能行吗？”

“你害怕可以不去，我自己去就行了。”

“……你怎么突然如此英勇了？”

楼云寒想到先前他与祁无妄经历的种种，那种弱者只能被碾压，被摆布的无力感他时刻不敢忘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