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道:“无妨,新年除夕夜叨扰了,”随后冷眼看向桑璇,他之前就觉得这丫鬟不一样,看来果真狗胆包天,居然敢带着他的皇后就跑,还搞“狸猫换太子”那一招,差点就骗过去了。
桑璇倒也不再多害怕他,毕竟他此次前来那是有事相求,自己不乐意便大棒子打出去好了,总不能还率军攻城吧。
李璟初笑呵呵着与他说场面话,引他到位置上坐下,这才拉着桑璇的手回了高位。
官员们看着这位宣德帝,身姿欣长挺拔如松,嗓音也十足好听,虽满头白发却不显苍老,倒像那修仙者似的,面具之下定是个丰神俊逸的美男。
只是好奇为何满头白发,明明年纪轻轻的,不过也二十七岁。
姜姩又抬头毫不畏惧看过去,她倒要看个清楚,这谢长砚想干什么,便把他满头白发瞧了个真切。
心里闪过惊诧,不解的眉头轻蹙,随后又低下头。
谢长砚带来的使者也进到殿中,站在他身后。
他忽而朝李璟初开口:“朕后位空悬许久,南昭一向与大齐交好,朕想求娶朝瑰帝姬为后,以十座城池、金银珠宝数百箱、战马三百匹以及各种兵器为聘礼,可否?”
说完他便直勾勾看着对面的姜姩,她依旧很风轻云淡,似乎说的话与她无关般。
殿内静默半晌,李璟初笑着打哈哈:“宣德帝有所不知,朕的皇妹朝瑰已经有了驸马,不好再嫁了。”
“朕不嫌弃,听闻朝瑰帝姬的驸马是个活死人,王上当真不心疼妹妹,再给帝姬寻个良婿?”谢长砚紧追不舍。
桑璇白眼快翻出天际了,为什么是活死人都赖眼前这不要脸的男人。
她当即道:“朝瑰与驸马情深义重,宣德帝不会想强人所爱吧?”
谢长砚不说话了,一直盯着姜姩看,她不再低头,坐直了身子与他对视,目光如炬,似笑非笑着,挑衅感满满,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?
他不想再拐弯抹角,本来就是他的妻子,此次前来务必不惜一切代价把她带回去。
便起身走到姜姩面前,高大的身影把光线遮住,阴影遍布她的身躯。
“姩姩,我知错了,这次来是想带你回去,灼灼杳杳都长大了,很想你,我也很想你,”他压低声音,话到最后有些哽咽,腰杆也慢慢弯下。
姜姩眉尾轻挑不屑地看着他,依旧一言不发。
谢长砚蹲下身,面具也掩饰不住他欣喜又伤怀的面色,眼眶噙满泪水,伸手就想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