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砚冷眼看着,面色落落穆穆,声音寒凉如冰:“你可是我的女人,现在让本王来救这个奸夫,做梦!”
闻言,她只觉坠入十八层地狱般,看着面前这毫无动容不忍神色的男人。
重新认清了他,以往只觉得他性格孤僻古怪些,占有欲强一些,不会滥杀无辜,毕竟他也没对自己父母亲人动手。
可今天看到他站在城门,拉弓搭箭射向燕行简,现下这种态度,只觉得这个人很可怕很无情。
何止可怕无情,他就是个疯子。
姜姩放开他的袍摆,眼睛已经哭到红肿,转头跪爬向江壹江肆,很是可怜低微,吓得江壹江肆连连往后退。
“江壹江肆,求你们帮帮我,帮我把他抬进城里就好,”她哭道。
江壹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燕行简,有些为难,又看向谢长砚,那阴恻恻威胁的眼神,让两人纷纷低下脑袋。
江壹有些愧疚道:“王妃,他没救了,您起来,别这样。”
姜姩忽然低头连连苦涩大笑,养尊处优的手被石子磨破皮,指甲也嵌入黄泥,没有人帮她,她觉得自己很无用。
抬头失望又痛恨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谢长砚,只一眼满含怨恨,如同厉鬼,直把谢长砚看的心颤了颤。
她转头快速爬回燕行简身边,把他抱在怀里簌簌哭泣。
燕行简已经是弥留之际,还努力挤出一丝笑容,抬手抚摸她的脸,泪珠混着泥土鲜血粘在脸上,十分狼狈。
“姩姩,别哭,要笑……像太阳那样……明媚……灿烂,”他还在安慰心疼她。
姜姩脸贴在他的额头,心脏跟着被撕裂千万遍,达到了难以言表的痛苦。
燕行简声音缥缈:“我想回西州,回小秋城,我们还一起……赛马……钓鱼……许……许愿……”
他每说一句话,就会流出一口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