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了以防万一,让姜姩进了牢狱,这些铁笼间隙挺大,姜姩身材娇小纤瘦,是可以自如穿梭的,他却不能。
姜姩便抱着包袱缩进去,燕行简握紧了手中的剑,孤身闯入,在密密麻麻的箭雨中硬生生打出一条路。
手里的剑打出一点点残影,整个人如同旋风一般不断翻转飞舞,打飞了不少的箭。
她在旁很是焦急,却也只能一个个牢笼穿梭,目不转睛盯着他的情况。
待到了尽头,他没有遍体鳞伤,却也是挂了许多彩,脸上还被划破几道口子,正流着血。
两条胳膊自不必说,受伤最严重,姜姩拿出白布撕成条,心疼的要落泪,快速给他包扎,只希望这些箭没有毒。
两人没有继续下一关,而是在旁休息,拿出来了午饭,是几个炒菜,简单吃过后喝了些水。
相依在一起歇息,许久后才起身到下一关。
火焰阵很远,本想绕路,可却发现绕来绕去只会回到原来的牢狱,便硬着头皮去。
这火焰阵便是滔滔不绝的焰火了,两人命差点要丢在里头,燕行简高束的发尾被烧了一截,气息奄奄的和姜姩一起闯了出来。
总算是九死一生的到了岛上,呼吸到外头的新鲜空气,终于是得见天光。
此时正值黄昏夕阳西下,天边泛起火烧云,外头有些冷。
姜姩找到了那棵高树,带着他一起爬上去,拿出包袱里的衣裳给他穿上。
坐在树下休息了一夜,岛上的侍卫明显还没有发现异常。
***
翌日夜幕降临时,两人才下了树,开始寻找千霄起来,若没有这匹马,恐也难逃。
那条出口小路要途经侍卫营,单靠两条腿怎么跑得过。
姜姩的心莫名砰砰跳,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,这种感觉在之前的逃亡有过,只觉谢长砚貌似来了。
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,两人刚刚拐过一个转角,到了个空旷的草地,便见谢长砚以及一行目测有五十余人的侍卫。
谢长砚骑在高头黑马上,僵着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,只觉阴沉的很,他的出现,让空气都更加寒凉几分,一双锐目犀利无比,犹如一把利刃,可以把人碾死一般,看到他们二人十指相扣在一起,气到胸口起伏不断,青筋隐隐暴起,咬得后槽牙要碎了。
他一直盯着姜姩看,眸中有失望有落寞,更多的是痛恨。
姜姩吓得不轻,双腿不自觉发软了,燕行简把她拉到身后,也死死的盯着这些人,最后落到谢长砚身上,只有轻蔑瞧不起。
他很少动怒,五官又清俊,温润如玉般的人物,到了现在也觉周身杀气腾腾,气势丝毫不输半分。
“燕行简,你个毛头小子也敢和本王抢女人!活腻了!”谢长砚指着他,怒不可遏。
燕行简冷笑几声,眉尾轻挑,似看只狗一样看着谢长砚,回道:“你个糟老头子只会用尽下贱手段,她是我的,该死的人是你!”
谢长砚只比他大四岁,被如此称呼很是暴怒,居然敢说他是糟老头子,气的要栽下马。
谁让他如此说呢,礼尚往来罢了。
姜姩看着那些侍卫个个凶神恶煞,又看谢长砚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,忍不住发抖。
燕行简感觉到她的害怕,转身拥她入怀,轻声道:“姩姩别怕,看我为你杀出一条血路,”而后转身怒视谢长砚,握紧了手中的剑,高声道:“宰了这条老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