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砚依旧是一件单薄的玄色寝衣,在湖水里泡了那么久,第一次感受到冷的感觉。
现下出去一趟,也觉得鸡皮疙瘩起来,来不及添衣。
看向刘启舟道:“发烧了,你看看,可别把人烧坏了。”
刘启舟今日晚上时,已经看过开了驱寒药汤,两人都无大碍。
可他行医多年,知道有的人是会后知后觉病起的。
他摸了摸姜姩的手腕,“确实发烧了,我去煎些退烧汤药,再扎上几针,会很快退烧的,不过,今晚上估计难熬,王妃在水里泡太久了。”
谢长砚呼出一口气,“没事,本王陪着她,你就别睡了。”
刘启舟本也不打算睡,退下去煎药,仙梧看到湿漉漉虚弱的姜姩时,嚎啕大哭。
她今晚上睡不着,候在门口,刘启舟一出来,她便急切问道:“王妃怎么了?”
三更半夜的,她又穿得火红,没把刘启舟吓个半死,药箱险些掉落。
“你个小丫头,吓死老夫了,”他拍拍胸口。
仙梧讪笑几声,连忙道歉:“抱歉,刘府医,王妃怎么样了。”
“发烧了,今晚上估计难熬,对了,你去煎药,多准备些热水,烈酒,估计要用到。”他交代着。
仙梧记下,拿了药方急忙下去办事。
果然,今夜的姜姩发了高烧,总会迷迷糊糊说着话。
谢长砚一夜未眠,在旁照顾着,刘启舟倒是镇定,这都是正常现象,熬过今晚就好了。
仙梧眼眶泛红,哽咽道:“姑娘不生病则几年,一生病就会痛上十天半个月,这下可如何是好。”
此话一出,谢长砚慌了,刘启舟依旧信誓旦旦:“老夫医术高超,一个发烧还治不好,那就是庸医了。”
果然,天大亮时,姜姩高烧退了。
可某人,却是气得脸铁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