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好的一个人,为什么一定要强迫自己去做别人喜欢而自己不喜欢的事情,除非有‘利’可图。
桑雀今晚也看了几本严道子带在身边的书,书里提到过,人死之后成祟,都会有一种想要复生的执念。
所以,这类邪祟很喜欢上活人的身,最开始的走阴人就是由于这类邪祟这个行为产生的。
邪祟大都依照固定的规则杀人,智商不高,人死成祟多了一份生前的执念,思考能力也很有限,大部分情况下依照本能和本性行事。
那么,被上身的走阴人,如果让邪祟认为,他已经在这具身体中复生,性格习惯,日常行为全都跟以前一样,那邪祟自然而然就会‘老实’,不会再伤害‘自己的身体’,还会出力保护‘自己’。
“没想到这第三种驾驭法这么简单合理。”桑雀感叹道。
桑晚却不看好,“你没听过一句话吗,面具戴久了,就拿不下来了。人欺骗鬼,扮成鬼,就怕最后连自己也分不清,到底谁驾驭了谁。”
细思极恐,桑雀背后一寒。
当严道子完美复刻萧玉乾的一切时,那他还是严道子吗?
不,他就只是死而复‘生’的萧玉乾,一个顶着活人躯壳的剥皮匠。
所以这样的行为对人和邪祟双方都有利可图,也就达成了所谓‘代价小又完美’的平衡。
桑晚见桑雀面色难看,又问道,“严道子是不是经常穿道袍?”
桑雀点头,“对,他衣柜里也全都是道袍,没有别的衣服。”
“严道子的笔记里提及,萧玉乾喜欢穿白衣,但是严道子始终是一身道袍,自称也始终是‘贫道’,他可能在用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,不要忘记自己本来的身份。如此一来,只要他还穿着道袍,那他就是严道子,而非萧玉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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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雀反应过来,“妈,你的意思是,如果我也要用这个办法,可以学严道子,找一样东西,时刻提醒自己是谁?”
“对,但是你对阴童了解多少?严道子这些笔记和来往信件中也只提到阴童来找他们报仇,没有其他线索。”桑晚直接问道,眼含担忧。
提到这个,桑雀精气神全无。
她对癸丑完全不了解,如果想知道癸丑的事情,又要去诡异世界调查。
桑雀小心地看了眼老妈,想到还要回诡异世界调查,她莫名有些兴奋,但是再想到因为她不在,就让秦开荣那畜牲差点伤害到老妈,她又满心愧疚的泄了气。
桑雀很快振作起来,把自己先前看的那本书拿到老妈面前,里面全都是道门各类符箓的图示和介绍。
“妈,你也不用太担心,第三种办法不行,我还可以回归第二种办法‘用之以强’。香火加强心灯短时间内虽然做不到,但是我有厌胜钱,这段时间我一直有种预感,或者说是直觉。”
“就是等我收集邪祟力量,让八个卦象全部显现的时候,我就能压制住阴童,强行抽取她的力量对付其他邪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