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嗯，知道啊，我也是装的，所以彼此彼此吧。’云奚轻拍司星晗的背，轻声安抚着对方，顺便和宝贝聊天。

而在他看不到表情的地方，司星晗越抱越紧，一遍遍面无表情地唤着云奚的名字，向云奚撒娇。

宝贝歪头，果然宿主的世界他不懂，人类的思维方式真的很奇怪呢。

……

楼上房间里，司勉躺在床上，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。“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我？”

“我没想杀你。”司语诚轻声说着，“你的命本身就要到头了，我何必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
“呵呵，你们兄弟两个，都很恨我啊。”

司语诚端起茶杯，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，“确实，这一点你很有自知之明。”

正当他正准备抿一口茶时，忽然停了下来。他又忘记了，已经变成血族了，根本品不出来茶的味道。

“你怎么不喝？觉得我房间里的东西脏？”

“不是。因为……”司语诚起身，走到床旁，然后摘下一只眼睛的美瞳。“我变成血族了，根本品尝不出来味道。”

“你……怎么会……”司勉朝司语诚伸手，但被司语诚躲开了。

“父亲，你后半辈子的所求，被我得到了，你有何感想？”司语诚如往常一般，脸上是优雅的笑容，语气温和。

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微光，司勉感觉呼吸不顺畅，他的儿子居然成功了？

司语诚戴上美瞳，然后冷笑着，“我和你一样，痴迷于血族，并且爱上了一个血族。但我与你不同的是，我不会利用他，我们彼此尊重。”

“我爱她？”司勉疑惑地问着，回想起那个温柔的女人。

对啊，曾几何时，他也想忘掉自己是利用对方，与对方一起相守下去，可最终还是被利益与地位蒙蔽了双眼。

回忆起从前，司勉嘴角微微上扬，他还真是一个坏到了极致的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