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远,你还要冥顽不灵么”,沈琅的声音从旁边的宫道上传来,身后跟着去找皇帝的张遮和谢危。
“薛远,我念你是我舅父,如今收手,我还可以留你一条命,你最好好好想想”,沈琅一边咳嗽一边说道。
谢危看着远处的薛远,他的父亲,也是当年毫不留情射杀他的父亲,
他还是那样将权力看的如同生命一样重要。
“哈哈哈,收手,我做了这么多,可不是来这里收手的”,薛远明白,就算他收手,他也无法活下来。
所以他要拼力一搏,不成功便成仁。
“啧,冥顽不灵呢”,青凝轻叹,知道薛远已经放了信号,招守城的兴武卫来皇宫了,
不过她也把果然留在宫门以防万一了,这些人来不来的了,还未可知呢。
不出意外的,薛远很快就败了,薛远口吐鲜血,打算说点什么,
青凝无趣的拉着张遮站到一边,好无聊,这种垃圾话的环节,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致。
薛远缓缓靠近沈琅,“沈琅,我当年为了你,鲨了我的亲儿子,如今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”,
“…………”,这是要博取同情,不是吧,
沈琅冷漠,“君是君,臣是臣,你儿子替我受难,是他的本分,我虽伤感他的死,
但是,当年,你可是为了攻城立功,亲手射杀的你儿子,全推到我身上,怕是有些不好吧”,沈琅眸色冰冷。
青凝看了谢危一眼,他在后面极力隐忍,所有人都把他的牺牲当做理所当然,却没有一个人问过他愿不愿意,真是可叹,可悲。
“国公何必说这些话,当年你舍了一个不重的儿子,却得到了国公之位,国公有什么好抱怨的”,谢危冷哼道。
“他薛定非是我的儿子,为我的大业,死了又何妨,你看,我可是记了他这么久呢”,薛远一脸冷漠。
“国公果然厚颜无耻,能把无能说的这般清新脱俗,张某佩服”,他同情极了谢危,有这样的爹,他简直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