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危也早就到了,他面上带着笑意,心中有些喜悦,这大概是他最名正言顺来燕家的时机了,待下一次来燕家就不知到何时了。
“谢少师,多谢你为我儿加冠礼,燕某有一不情之请,可否请谢少师为我燕家祖辈上一炷香,已全他们的担忧记挂之情”,燕牧缓声说道,
担忧的是谁,牵挂的是谁,一切都已明了,谁也没有提起,但在场的两人都知道。
“承蒙燕大人看的起,谢某自然恭敬不如从命”,谢危勾唇一笑,心中却是带了哀伤,母亲的排位就在燕家祠堂吧。
谢危跟随燕牧行到燕家祠堂,果然谢危便看到了他母亲的排位,家姐燕氏敏之位,这就是他的母亲燕敏,
他记挂了很久的人,从前梦回之时,他一直都记得母亲做的桃片糕,那段皇城里的记忆也逐渐成了他的梦魇,折磨了他半生。
如今他终于见到了他的母亲,却是天人永隔,再不复相见,
“燕夫人与定国公和离之后,过的可好”,谢危想询问母亲过的还好么。
“儿子被叛军抓走,了无音讯,生死不知,她如何能过的好,回燕家之后,她不久便郁郁寡欢,卧病不起,很快就去了”,燕牧悲伤的叹息,
孩子在她眼前被逼着去假扮太子被鲨,她怎么可能过得好,那源源不断的愧疚,让她年纪轻轻就心生死意,很快就离开了人世,至死都在念着她的儿子。
谢危沉默,再次执起香,给他的母亲上了一炷香,是他的错,让母亲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,现在他回来了,他想告诉母亲,她的定非回来了。
“走吧,时辰不早了”,燕牧静静地看着谢危给他姐姐上完香,才缓缓开口,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,
时隔这么多年,他终于找到了姐姐的孩子,他平安的回来了,如此也不负姐姐念了那样久,他带谢危来就是想告诉姐姐,她的孩子现在过的很好,
已经成为了很好的孩子,他也没有忘记她,一直在记挂她,让她安心的睡吧。
“嗯,多谢燕大人”,谢危沉默的道谢,他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牌位,缓缓离开,
“谢少师是燕临的老师,我们是一家人,不必说这样的两家话”,燕牧露出了笑容,这样就很好,他此生最大的心事已经了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