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琅呼吸一滞,这么多年边关虽有风雨,但有燕牧在,确实没有大举进犯的能力,以至于他忘了,所有人都忘了,燕牧的力量。
燕牧不能死,沈琅第一次明白了这个事实。
“姑祖母说的是,是朕妄为了”,沈琅一想到,方才燕牧差点自杀,就不禁生出一身冷汗。
燕牧若是死了,边关怕是就得告急,没有人镇守边关,大月岂不是能长驱直入,大乾危矣。
别说定国公也能带兵,沈琅明白,定国公也就是只能在窝里横罢了,让他去边关抗敌,那就是一句玩笑罢了。
沈琅下旨将燕牧勇毅侯爵位罢了,却没有将他征北将军罢官,因为大月始终狼子野心,而沈琅不敢。
定国公本开怀于燕牧勇毅侯爵位被罢,却又知道了皇帝没有罢了燕牧的将军之位,
一时愤怒极了,立刻进宫质问皇帝,燕牧和平南王勾连,为何不干脆鲨了燕牧,除了燕家,
他本得了信,知道平南王要在通州军中搞事,他都已经准备好捉拿燕家的事码,结果现在呢,一切都毁了。
沈琅闻言难得硬了一次,冷冷的看了定国公一眼,“鲨了燕牧,那薛国公去边关抗敌大月么”,
薛远萎了,他怎么可能去那苦寒的边关去受罪,他要的是在京城风生水起,而不是在边关守着荒无人烟的荒地。
燕牧此时终于松了口气,看来这一关过了,虽然因为皇帝的罢免,往日端着虚伪敬意的人群都一脸嫌弃的离燕府越来越远,
但是他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,因为虚名围凑上来的人,也是同样的虚伪,不可深交。
“燕临,你去哪,课业都完成了”,燕牧正思索朝中之事,就看到燕临鬼鬼祟祟的翻墙。
“爹,你怎么在这”,这院子这么偏,他是特意从这边走的,就是因为这里离青凝家近,而且人烟稀少。
“我怎么不能在这,燕府刚被罢免,你就忘了外面跑,让人看到,岂不是认为你对陛下不敬”,燕牧冷声说道。
“我,我知道,所以我这不是挑了个人少的地方么,天黑了,谁还认识我啊”,他正想着去找青凝求安慰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