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半跪在李竹面前,自始至终没松开李竹的手。
喻霄高大,即便单膝跪着与李竹说话,眼睛仍旧能与她平视。
他语气一如从前郑重,“李竹,我是个普通人,也甘愿与你做平常夫妻,在这个你亲力亲为爱护、打造的院子里生活。咱们成婚近五月,朝夕相处,你应当晓得我,绝不会喝酒,更不可能动手打人。”
“我向你坦诚过家中祖产,但也只对你坦诚。既然我选择与你结为夫妻共度一生,儿女一事自然是你做主教导,钱财家产将来更没必要同孩子说,儿孙自有儿孙福,我们只尽到父母责任便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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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嘴上承诺最是无用,夫妻生活如牙齿磕碰,绝不可能一直平顺,这样,咱们找个时间去钱庄,我把那些银钱都给你,往后我若是犯浑惹你难过、生气或是寒心,你只管把我赶出这家门,让我变成穷光蛋。”
李竹因他这最后一句露出笑容,抿唇看他,“你真舍得全给我?你就不怕我真应下,你可就是穷小子了。”
喻霄起身把人搂进怀里,“若不舍得,我绝不会说。穷小子好啊,这样我就黏着你,你将来要是嫌我年老色衰想赶我出门,我可绝对不走的。”
李竹被他这些话安抚的好受一些,却没应下喻霄看似荒唐的提议,怎么会有男人如此大方,把家底都交托给新婚妻子?
她心底只把这当玩笑,谁知到花卷把一窝四只狗崽生下后,喻霄把狗崽、花卷、馒头都交托给还没回道观的飞叶道长,转头就带着李竹出船去钱庄。
一直到喻霄同李竹交底的大半家财都给李竹,她才恍惚的制止住男人“发疯”似的举动。
李竹语气艰涩,“你就不怕我卷了你的家财跑了?”
这傻子!
喻霄嘴角含笑,语气里多是自信与偏执,“我俩此世是夫妻,我赖定你的,你跑到哪儿我都跟着。”
说到底,他同李竹都是孤苦一人,既然结为夫妻心意相通,此生绝不分离,再没有人比他们彼此更亲密可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