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婚这几月来,李竹的田地侍弄的精心,比之一年前,种地种的更得心应手,所得收获也没有辜负她的勤劳。
家有孕狗,李竹做鱼丸做的更熟练,搅鱼肉泥将手劲都练了出来。
家里又添置了一口大水缸,专门用来放西山河钓或捞回来的活鱼。
西山河如今来往船只不少,河水仍旧清澈,这些鱼肚子里的泥沙也不多,一般养上个一两日就能吐干净脏污。
这些鱼多,李竹家隔三差五就会做一次鱼吃,花卷也能吃到足够的鱼肉补身体。
活做得多,喻霄也给李竹处理过许多次手上的小伤口。这些伤不大,但却格外磨人,时痛时缓和,不是被木条、竹刺划出来的,就是做多了事磨得发红隐隐作痛了李竹才发现的。
喻霄每每瞧见都心疼的不得了,却只能默不作声给李竹抹上药膏。
他晓得李竹心里有自己的计划,一桩桩一件件的必得照着条理来做,这就是他娘子的日常生活。
但即便理解,看见她这双老茧厚实、旧伤痕刚祛又添新伤的手,喻霄也不可避免心里一紧。
往往这时候李竹就会安慰他,“我下回一定当心,讲老实话,我真不知道这些口子是怎么来的,要不是夜里沐浴时泡水觉得疼,根本没发现。”
喻霄盖上药瓶的木塞,捧着李竹的手深吸一口气,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咱家就这两亩不到的地,加上家中这四垄菜地,秋满、春来又自立门户自给自足,难道还会没有粮食吃?姑母上回给你把脉就说了,你得多歇歇,莫想那么多。”
李竹干劲太足了,好像今日不把地里的活做了,明日就要饿着肚子住破屋子。
飞叶道长同喻霄隐晦提过一回,说是李竹心里那根弦绷的太紧,这不是好事。
李竹一怔,咬唇默然不语,喻霄耐心的捧着她的手,等她愿意开口。
李竹苦笑,“饿肚子饿久了,原本应当有吃的就满足,可成亲后,看着家里的小家伙们,又想到不知什么时候也会有咱们自己的孩子,我总怕让她/他们也饿肚子。”
没成亲前,她只要有够自己的吃食就成,每日睡得香吃的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