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竹毫不畏惧的回视喻霄,那双总是弯着的眼睛毫无笑意,语气却十分认真,“我如今给不了你答案,或许成婚后我会希望有个自己的孩子,亦或者会更害怕,但我不会因为这些与你分开,咱们好商好量,一起面对罢。”
被握住的手紧紧回握回去,男人的心也镇静下来,“好。”
连绵细雨下了两三日,在快要放晴时,许彪娘带着几个妇人来找李竹。
李竹见她们都把裤脚扎紧,头上绑的严严实实,手上各提一个木桶,木桶里还放一把长竹夹,觉得熟悉,却怎么也没想起来是做什么的。
直到许彪娘笑着招呼李竹,“竹儿!快收拾收拾,带上你家小馒头,咱们去捡蘑菇!”
是了,如今正是进山找蘑菇的好时节!
蘑菇这东西,又是时鲜,怎么做都好吃,炖鸡、干炒都美味的很!
李竹脆生生应下,让她们别拘束随便坐,便赶紧去后院拿罩衣和木桶。
如今杂物也不放东屋,全都收拾到后院去,常用的器具也都在后院。
空置的东屋被某人抹了几遍灰,道是偶尔他也要在这儿安睡,得先把自己的窝收拾好。
赶着去拿东西的李竹倒忘了,昨日她同喻霄彻夜谈心,男人就在东屋的竹床上睡下,这会儿还没起哩!
从兰采风的洗三日过后,两人感情更好,总是聊东聊西,一说起话就打不住,说到半夜还精神奕奕是常有的事,喻霄留宿也就更多。
许彪娘正逗着馒头呢,就见这小狗耳朵动了动,跑到紧闭的东屋门前。
馒头先是冲门吠了两声,又像人似的把耳朵贴在门上,然后开始伸爪子开门。
喻霄还没彻底清醒,披散着头发听得院里吵闹,以为是秋满、春来在,又被叫门的馒头闹得不得安生,把门一拉,喧闹忽然全都止住。
李竹收拾妥当,提着木桶拿着长竹夹欢喜的出来,就见许彪娘一行人眼睛发亮的看着东面。
她顺着众人目光看去,只瞧见突然关上的房门和被一只大手拎进屋的馒头。
哦豁。
她忘记喻霄在这儿了。
啊……这咋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