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竹看看被提起来脚不着地、却习以为常的兄妹二人,估摸着许彪娘回家还得教训他们,也不好让她再跑一趟。
李竹:“让秋满、春来跟你一起去吧,他俩吃了饭正好活动活动。”
秋满一步三回头,“姐姐,你把碗留着我回来洗啊!别自己动手!”
李竹姐姐此时脸色白的吓人,可不能再劳累。
李竹点头,“知道啦小操心公,注意看路!”
见人都走了,还把门带上,她才捂着肚子想走到摇椅上歇着,却被喻霄打横抱起往卧房去。
喻霄眉心皱起,满脸担忧,“很疼吗?”
今早起来他就觉着李竹脸色不对,那嘴唇都是白的,窝在摇椅里一动不动,就只闭着眼睡觉。
刚刚吃饭前见她蹙着眉心蜷缩在被窝里,他急的不行,再三询问,才晓得是她来癸水了。
李竹说话声音骤弱,刚刚面对许彪娘的笑语盈盈都不见,“像被怼了一拳肚子,又放了把小刀三五不时的进去搅动,一下一下的。”
不是很疼,只是难受,好不容易缓一会儿又开始,让人虚弱无力。
喻霄把她塞进被子里,掖好被角,“我去请道长来看看。”
李竹抓住他的手腕,“不用,你去烧壶热水给我喝,捱过今日就好了。”
第一日就是会这么难受的。
喻霄见她这样心疼的不得了,把手心贴上她苍白的脸上,“我让道长给你开些止疼的药,好不好?”
李竹平日的自在都不见,只闷闷的问,“有用吗?我不想你走……”
她就想有人陪在她身边,这人是喻霄最好。
想着想着,她眼眶不知何时蓄了一滴眼泪,顺着眼角滑落。
喻霄更慌了,“好,我不走,我不走。不哭啊,我就在这儿陪着你。”
等会儿把李竹哄睡,他再遣秋满他们去请道长来。
李竹抿唇,用脸蹭蹭喻霄的手掌心,有些困倦,“你去把门栓上。”
喻霄从半跪的脚踏上起身,把房门拴好,又把长桌下的小火炉挪到李竹床前。
进门处放了个小水缸,他提了水壶去水缸里舀水,装个半满,放到小火炉上。
点着火,他才安下心坐在脚踏上,把下巴搁在床槛上,瞧着李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