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一只手捧着金戒指,另一只手伸出,俯身将李竹连人带被都抱住。
李竹失笑,双手拢在被窝里抽不出来,“怎么啦?”
喻霄起身,把戒指戴到手上,指节上的戒面与李竹手上的戒面轻轻碰了个头,“天生一对。”
李竹扫他一眼,把被子掀开,“快收拾收拾,等会儿秋满他俩该来了,你赶紧把红包拿出来。”
李竹说要“收拾”,实际上昨夜守岁吃过的栗子壳、瓜子壳等都被丢到火盆里烧成灰,屋里的地面也已经扫过,他俩只要把摇椅挪到一旁,被褥抱回去就成。
喻霄这床被褥是昨日临时抱来放在正厅的, 此时他抱着被褥不往自己家去,反倒跟在李竹身后往卧房进。
李竹顿住脚步,把头转过来,“你跟着我作甚?快回去!抱在手里好看似的……”
喻霄没脸没皮的绕过挡路的李竹,把被褥放在她的木箱上。
喻霄:“哪有大年初一把人扫地出门的,我家还有被子,这床就先放这儿。”
说着说着,他接过李竹的被子,与自己的并排放在一块,抚着下巴端详好一会儿,扭过头,“般配。”
李竹嘴唇动了动,又把话咽下去。
大年初一,不能骂人。
她横了喻霄一眼,转身出去漱口。
秋满敲门时,李竹跟喻霄还并排蹲着吐水呢,回应秋满的只有馒头的狗叫。
门外的兄妹俩穿上了新衣,手里提着碧玉镇买回来的干果等年货,并排站的笔直。
居住的环境改变,吃的也不差,不止秋满窜了个头,春来脸颊圆润,也长高了不少。
要李竹说,就是从前亏待的太狠,如今慢慢补起来,又练功习武,压制的个头才会往上窜。
她这半年多还长了不少呢。
喻霄把嘴巴里的脏水吐干净,扬声道,“来了!”
李竹差点把自己嘴里的水咽下去,拉住要起身的喻霄的袖子,“我,我衣裳头发都好吧?”
喻霄状似严肃的上下左右打量一番,看的李竹心里发毛时,忽的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。
李竹:?
喻霄:“好看,哪哪儿都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