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回报秋满帮她糊窗户,李竹把家里存的竹子取了大半出来,据她砍回来也不过几月,虽不复青绿,但还扎实坚韧着呢,正好拿出来给秋满做菜园的篱笆。
除了把菜园的篱笆竖起来,防止小鸡、小鹅之类的糟蹋他们将来要种的菜,秋满每日还要把地翻一遍。
李竹给他那儿匀出了一部分农家肥,秋满每回都得边听李竹教习边捏着鼻子给地浇肥。
据李竹说,等下了雪又化雪,他就得来翻土,把虫卵啊幼虫啊都冻死在土里,开了春种菜才能少些虫害。
初冬前,白云的猫窝有了两个稻草垫,馒头的窝则被厚厚的稻草铺满。
兔子一家所处的竹篓也被垫上稻草杆,五只长大的小兔崽在软乎乎的稻草垫上打滚。
就在李竹日常穿着两件外衫瑟瑟发抖,准备斥资去刘呦家买棉花,用家里的布料给自己、秋满、春来各做一套棉衣时,喻霄终于从凌霄县回来了。
看着下巴上冒着胡茬的男人,李竹心里一紧,差点把斧头拿出来砍人。
好在她还没把自己的未婚夫婿全然忘记,反应过来赶紧放下斧头欢喜的迎上去,“你回来啦!”
喻霄都准备把手臂展开和她来个深情拥抱了,就见李竹敷衍的说完这句话,伸长脑袋往他身后瞧。
让、她、看、看,她的床啊、桌椅板凳啊、其他零七八碎的啊,喻霄都带回来了吗?
喻霄:……应该给这些东西安腿,就让它们自己跑回来,自己押后当惊喜。
喻霄无奈的把这姑娘的脑袋捧回来压在胸膛上,强行拥抱了一下,假装是李竹喜极而泣。
李竹稍稍配合了一下,又扬起脑袋眼睛亮亮,“东西都在船上是不是?你等等啊,我把长耳套上,借呦姐家的板车去运。”
喻霄沉默一霎,“长耳是谁?”
他走了几年了吗?怎么李竹家又进新人了?
李竹:……不是,人我用“套”这个字啊?
她看着出门一趟可能脑子坏了的未来夫婿,“是咱家那骡子啊,我取的名,好听不?”
喻霄松口气,“好听,太好听了。”
于是,急着回家见人都没略作休整的喻霄,又随着李竹去借车、套骡,往西山河去搬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