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想着,三十两不算少,可也称不上多。
顾及着山里即便人烟少,也有几户管闲事的人家,喻霄才把聘礼定在了这个数,他原还想给五十两呢。
可李竹不这么想,她认为三十两是喻霄的诚意,还有那多多少少的衣料、帖盒、龙凤金镯等,明里暗里的,喻霄这份聘礼足够重了。
她心里有隐隐的比较,怕自己的嫁妆寒酸,怕自己与男人差距太大,否则心安理得带着人嫁过去得了,还费心绣腰带、打木床、修缮自家小院做什么?
喻霄把人拥进怀里,李竹不明所以,他却难掩诚恳。
喻霄:“竹儿,你不用有负担。我求娶的是你这个人,我喜欢的是你过日子的自在,是你永远对将来以后抱有期待的样子。”
李竹从他怀里出来,盯着他不语。
喻霄干脆坐下来仰视她,“我给聘礼,是昭示我求娶你的诚意,是要把你明媒正娶进家门,实际上,我巴不得你明媒正娶我来你家,我那屋子着实冷清……”
李竹绷不住了,把人嘴捂住时,还止不住嘴角的上扬。
她俯视着喻霄,语气带了些自嘲,“我可娶不起你,你的聘礼我得赚多少辈才赚的到啊。”
喻霄含糊的在李竹手心里回话,“没事,我倒贴入赘,自带丰厚嫁妆。”
李竹忍不住笑倒,腿一扭,跌进了喻霄怀里。
她笑着捶了这人胸膛两下,“行啊,来我家吃喝管够。”
凉风吹过,小狗馒头挤进了相依相偎的两人中间。
馒头:在玩什么?我也要我也要!
***
秋季到来时悄无声息,南山村的山林还是郁郁葱葱,好像丝毫不受秋风影响。
喻霄出船去凌霄县后,秋满、春来兄妹仍旧暂住喻霄家,日日都来随李竹上山去干活。
李竹的土豆们都发芽长大,天气变凉反而长得更快,好似山里的风也带着水汽一样。
兄妹俩跟在李竹身后,笨拙的在地里拔草、捉虫。
有些胖乎乎的虫子被他们丢进随身带着的小篓里,收集起来带回家,可以喂给李竹的鸡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