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叶道长从胡小英那儿听说喻霄要下地,虽心里知道人不待见她,却心痒痒想去凑热闹。
她们喻家,三代都没有人下地做过农活咧!
她那好侄儿还能割稻子?
她的大小徒弟种过菜、养过鸡,唯独没有下地割过稻子,也想来瞧。
于是飞叶大手一挥,今日不看诊,咱们去山里走走看看。
所以喻霄顺着木轮椅抬头瞧,就见着五个脑袋张望着,几个小的脸上还闪动着跃跃欲试,他那糟心的姑母一脸戏谑,好像在说,“你会么?”
他冷漠的转头,李竹已经与他拉开一大段距离,在稻浪里游动,好像察觉到什么,转头冲他笑了一下,脸上汗津津的。
他回以笑容,提气,弯腰,再不想其他。
割稻是累,却并不热。
在平地瞧着热烈的太阳,站在地里丝毫也察觉不了。
土地把大部分热气吸收走,给劳作的人们回馈阴凉与收获。
李竹身上汗如雨下,却没停下。
种地就是这样,不能累了就歇息,歇好了再干活。
一口气歇够了,浑身的疲软都会从毛孔里冒出来,更没力气做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