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喻霄见她小心的斟了两杯米酒出来。
“中秋好!祝你早日盖好新房,事事顺遂!”
杯口轻碰,米酒晃了两下,险些洒出来几滴。
李竹赶紧伸嘴喝了一口,“啧,哈~好喝!”
喻霄眼里噙笑,端着小酒杯把米酒一饮而尽,瞧着潇洒,李竹都没来得及阻止。
“诶!你怎么一口干啦!这酒看着不烈,后劲大的!一口就得上脸!”
没见她也只敢轻轻尝一小口。
喻霄摆摆手,“高兴,就喝的有点多,没事的。”
他话刚说完没多久,想起身与李竹一同收拾碗筷,谁知一站起来,脚下虚浮着走了两步,喃喃道,“怎么好像…有点…晕?”
李竹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去扶他。
好在他们吃饭的位置离着连廊不远,三两步就能到摇椅上。
虽然头晕,喻霄脚上也还稳得住,知道自己不能全身倚靠着李竹,她太纤瘦了,别把人压伤了。
大块头喻霄躺倒在摇椅上,脑袋晕眩的吓人。
李竹叉着腰站他身边叹了口气,去寻了件薄褥子给他盖上。
***
喻霄再醒来时,月光更亮了。
李竹正在连廊下火把边做衣裳,这是她给自己缝的外衫,特地做的厚实不少。
听刘呦说,南山村的秋日短,冬日长,过了八月,时不时就会冷个一两日,家里还是得备些厚衣裳。
白云和馒头早进了屋里睡觉,只她想着喻霄这一醉,应当也不会太久,一杯米酒,约摸一个时辰就能醒来。
果然叫她猜对,喻霄扯着小褥子坐起来,摇椅还晃动了两下。
“醒了?茶水在你手边凳子上,你自己倒着喝。缝完这几针,我也去睡了。”
李竹将衣衫举起来看了看,还成,像模像样的,她做衣裳的手艺虽生疏,好在还没全丢掉。
喻霄老老实实的把茶水喝光,起身催促她,“快去睡吧,夜也深了,灯下缝东西容易伤眼睛。”
李竹漫不经心的答了声好,手里动作却没停。
喻霄无奈,挪了个小椅子坐在她身边,盯得李竹不自在。
“好了好了,我不缝了,这就去睡,你赶紧回去吧,我要关门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