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竹领着一人一狗上了山,就带着箩筐去拢松毛了,也不管他俩在后头东张西望的瞧风景。
喻霄在村里待了这些日子,还混了个脸熟。
李竹竹耙扒拉着松毛,一心二用的听喻霄在那儿同人“大叔”“婶子”“兄弟”的打招呼。
他咋认识的人比她还多啊?
不专心的结果,就是李竹在一堆拢到脚底的松毛里,与一个尖尖的三角脑袋对视上。
李竹:……
李竹:…………
李竹:!!!
还不等李竹扔了手里的竹耙尖叫,那蛇比她更害怕,“嗖”的一下就从松毛堆里窜了出去。
它还在草堆里睡觉,怎么会被扒拉到人的脚底下啊啊啊啊!
李竹也很想啊啊啊,但是蛇跑的太快,她甚至都忘了把嘴张开……
等蛇彻底从她眼底消失不见,李竹才默默离着那松毛堆远远的。
退一步,再退一步,又退一步。
退到竹耙顶端刚好能够到松毛堆的距离,李竹身上的冷汗才缓缓滑落。
她就着竹耙的钉齿,使劲在那堆松毛里上下左右的划拉,直到划得松毛成了薄薄的一层,再也不会有奇奇怪怪东西藏身在里头,李竹才悄然松了一口气。
***
原本是李竹在耙松毛装进箩筐,可半个时辰后,却成了喻霄把松毛装箩筐,李竹抱着馒头去清泉潭喝水。
箩筐都被装满,高大的身影挑着担子,箩筐慢悠悠摇晃。
他身前娇小些的身影扛着竹耙,另一只手还拎着个小白毛团子在无力的扑腾。
白云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家,照例在各个草丛堆里把李竹养的小鸡都赶回家,自己则轻巧的跟在它们身后。
李竹正拿着个小碗装鸡血。
喻霄给她的那只野鸡,在一盏茶前刚被划了脖子。
李竹见准时机把小碗放在野鸡脖子下,喻霄稳稳的提着野鸡,没浪费一滴温热的鸡血。
灶膛里的火烧的正旺,李竹捻了一点粗盐洒在鸡血碗里,放置在一旁等其凝结成形。
白云一进家门,就见李竹提着水壶,把滚烫的热水浇在木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