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应声我说谁!就看不惯你那做作样!怎么了?有本事再来打一架!”
余大脚几乎要怼着杨桂花的脸嘲讽她。
李竹暗道不妙,一手抱一个罐子,还艰难分出两根手指拉着喻霄衣袖。
“快!走!”
喻霄随着她快步离去,偶然回头一瞥,就见两个妇人扯着各自的头发开始互骂。
啊……这……?
不远处两个男人小跑过来,各自高声喊着“娘子!别打了!”
一时间,码头边尽是被热闹吸引转身的人。
与李竹她们一道停在码头的渔女捧了把瓜子,见李竹狼狈的窜回船上,边看“战况”边与她解释。
“这余大脚和杨桂花啊,也是宿仇了。好似是年轻时就不对付,偏偏一个嫁了油坊少东家,一个招赘为自家酱料铺子支撑门户,两家店门脸就在一块儿!”
另一边冒出个捧着熟花生的,还隔着船边给终于安稳坐下的李竹二人递了一把,并接上话茬。
“可不就是冤家,做姑娘时不对付,嫁了人做邻居,生孩子也在同一日,连带着也不让两个孩子来往。可她俩的男人、孩子们偏偏相处的和气,还常一块儿玩呢!”
“啧啧,我怎么记着说她俩从前要好啊?”
“嘘,可小声些,等会儿两人来你跟前找你要说法了,你是劝架还是不劝架?”
……
这热闹很快散场,两个气鼓鼓的妇人各自被自家男人带回家,可留下的谈资却很快拉近了小渔码头的摊主和渔民们的关系。
到了夜间,南山村人都回来了,李竹把白日的闹剧又给刘呦、许林讲了一遍。
兰生在隔壁船上捧着个水囊,听得眼睛都直了,连连惊呼,“打的这么激烈!多大仇怨啊?”
李竹幽怨的把手腕的袖口翻开些,那上头几道指甲抓出来的血痕已经结了血痂,“太激烈了,我差点被掀在地上!”
刘呦拉过一看,“诶呦,这可遭罪了,深不深浅不浅的,白白受伤了!”
李竹轻咳一声,羞涩一笑,“也没吃亏……两家店东家各给我送了一罐子酱,还挺沉。”
兰生又转口,“福祸相依,没吃亏就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