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就这么把盖房子的事定了下来。
胡南山见状,迟钝的感觉到自己是惹了旁人不高兴,不同于刚才的热烈,索性沉默不语的待着。
月亮成了个空壳子,挂在天边,等待太阳升起时将其照散。
废屋舍里最后一丝火星被晨露湮灭,再也搅不起火浪。
劳累大半夜的众人随喻霄到了李竹家院子里。
喻霄借了李竹的斧头,利落的挥斧砍肉。
用刀杀人多了,杀猪对他来说也似砍瓜切菜,顺着骨节轻轻那么一剁,去了猪头的野猪已经分成了许多小块。
李竹在一旁扯了几根草绳,在猪肉上钻个孔,草绳顺着孔洞把肉挂起来后,顺手被递给耐心等待的几人。
“喻兄弟,你这架势,还真像镇上那屠夫!”赵青枣调侃起喻霄,眼睛还瞟向李竹,这姑娘倒像那屠夫娘子。
李竹无暇注意旁人的注视,她迟来的倦意涌了上来,如今着实有些困乏。
好在喻霄速度快,不消片刻,众人都散去。
喻霄向李竹道谢后,把最后一份野猪蹄递给随大流跟来却没近前的胡南山,见他怔愣,拍了拍胡南山的肩头,便随兰生去他家暂住歇息。
人都走了,李竹关好院门,一把捞过趴在门边迷蒙着眼睛的白云,往清凉的竹床上一趴。
“诶呀,睡觉啦。”
她喃喃自语两句,很快呼吸绵长均匀,已是坠入梦乡。
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,烈日当空。
如今是五月末,过不了多久就要进入三伏天。
李竹栽种的庄稼已经出苗茁壮,只是缺不得水,通常每日晨起她都得去浇水除草。
可今日实在睡得沉,她还觉浑身乏力时,听到白云在耳边叫个不停,悠悠转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