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具铺子里母子俩沉默的目送他们,门边被随意丢弃的蓑衣浸了一地的雨水,崴脚男人“哼”了一声,临出门前还特地给老太太翻了个白眼,气的老太太还想追出去咒骂,又被铁匠拉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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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竹知道自己正在做梦,只不知是做的什么梦,怎么摇摇晃晃地,好似被吊在空中折磨。
她正努力从这糟糕的梦里挣脱时,又忽然不摇晃了,半睁开的眼睛只有一团黑,是个人靠近她又走远,她还听见了关门声。
倦意实在沉重,好不容易张开的眼睛一瞬又闭上,李竹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她彻底清醒过来时,浑身乏力,脑袋倒是不疼了,可身上酸疼的不行,愣愣的坐起来的李竹双脚插进鞋子里,还有些迷茫,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客栈?
一抬眼,她觉着有些不对,房间的桌子上放着已经捆好的药材包,背篓被挂在放衣物的木架子上,瓦锅里还煨着粥。
太奇怪了,李竹敲敲脑袋,站起身,趿拉着鞋子,慢慢挪到面盆前照镜子。
豁!这个疯婆子是谁?
李竹眨眨眼,疯婆子也眨眨眼,喔,这个鸡窝头是她自己啊。
折腾了半天头发又洗漱好终于清醒过来的李竹想起来了,她昏倒了,在农具铺子里昏倒的,只是不知是什么好心人把自己送来客栈的,还给自己找了大夫,真是心善啊。
知道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是为何的李竹正想喝碗粥填填肚子,又猛地站起来,不对,她猫呢?她那么大一个白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