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座侧面的圆孔不大,将将塞得下小块的木柴,李竹把之前砍好的木柴挪了些放边上,留着等会儿添火。
李竹手边并没有水瓢,只用今日刚买的空碗往锅里添水。
火烧的旺,不一会儿水就开了,李竹起身用木棍把门抵好,草帘子挂起来遮住窗户,正厅里只有火光闪烁的地方有一丝明亮。
她捡起两根木柴往锅两边的把手一插,端起锅里的水往木盆里倒,只倒了一半,又把锅放回去,开始舀木桶里的凉水掺到木盆里。
她用手指头试了试水温,烫手却不滚烫的伤手,水正好。
新买的布块被扯了一块出来,丢进木盆里,李竹褪了衣裳开始擦拭身子。
手里银钱不足,材料也不齐全,只能这么将就着先洗洗,就这么热水掺凉水的,换了三盆水,另一个小木桶脏水都装满了,李竹才觉着身上舒坦了。
脏衣裳被换下来丢在木盆里,水桶里还剩下一些凉水,锅里也还有一半热水,李竹干脆把锅里的水全倒进了木桶,打开屋门,开始在连廊处就这么冲洗起头发。
这么几日过去,剪得稀碎又短的头发还没见有长势,李竹水桶里的水还没用完,头发就已经洗干净了。
手随手拧了拧,水珠随着李竹的动作往下落,估摸着水拧的差不多,李竹用木梳随手梳顺头发,懒散的靠在木柱边晒太阳。
已经是半下午了,李竹摸着晒得差不多干的头发,用发带悉数绑起来,确保碎发不会影响她干活,这才开始打水洗衣裳。
村里有不少皂荚树,稀稀落落的长在屋前檐后,李竹回来的路上顺手扯了一把皂荚带回来,此时正好碾碎了用来洗衣裳。
脏衣裳不多,却实在是脏的不行,李竹过了三遍水,才把它们搓洗干净。
木架子还没削皮、晾晒,李竹干脆把洗干净的衣裳就这么搭在斜靠在墙角的树干上,太阳这么大,傍晚估计就干了,到时候拍一拍灰,还是干净的。
把自己收拾干净,李竹开始继续搬运倒塌院墙堆积的黄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