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天万域,太昊纪元进入第三个纪元,每一纪元合数一甲子万数,诸天历大罗数七百六十年,寒来暑往,夏去秋来。大罗天域南疆之地喜丧城,东城血红的城墙鼓楼之上,一道身着血色长裙的倩影屹立在鼓楼檐歇之上,迎风而立,威风袭过,将其完美的身姿曲线勾勒出来,其双眸凝望着穿梭在群山之间的大道。
“咻~~!”,一道划破风声的身影自城内疾驰而来,落在城墙之上。其佝偻的身躯,手中的拐杖,皱褶蜡黄的肌肤,弥漫着岁月的气息。其浑浊的双眸微微看着屹立檐粱吊脚之上的倩影,露出一丝疼惜。
小姐~~!已经安置好了,此番我喜丧城受创严重,孟婆佝偻的身躯闲的有几分落寞。
“孟婆,起风了,开始凉了,应该是如秋了,鬼主微微抬起细腻修长的右臂,细腻修长的手指宛如白葱一般,指尖两条红色的丝带缓缓飘逸着。孟婆,你老照顾我一辈子了,天凉了,多加件衣服。声音宛若春风拂面,不似那副高高在上的鬼主。
随即,数十道身影腾空而来~~~!十来道身影落在城墙之上,其余的皆立身城墙之上。一个个气息强大,但是却带着几分虚弱。“参见鬼主~~!”城隍判官无常~~躬身行礼,其余小鬼单膝跪地,东城之内,目之所及,皆俯首行礼。
钟楼之上,鬼主气质大变,冷厉,无情,凶悍,浩瀚的皇道气息宛如潮水一般,向着内城激荡而去,但凡感受气息波及者,皆心神颤栗。 城隍侧目,无常低首,判官虚汗滴答,十殿阎罗魁首以待~~~!
诸位~~!你们很好~~!鬼主声震云霄,令众人颤栗,心魂胆寒,只觉又雷音在耳际炸响,耳膜都要被撕裂一般,小鬼更是瑟瑟发抖,背部的汗液渗湿了衣袍。没办法喜丧鬼修为太高,皇境中期五重天,比之贺鹰高出两个境界。而小鬼大多在阴魂境和阳魄境,皇者一怒尸山血海,血色如暴风雨一般陈列在东城区上空。
世间本无尔等存身之所,尔等鬼魂游荡人间,无依浮萍,本鬼主的喜丧城不驱尔等,上至城隍,下至小鬼,本鬼主许你们立身之所,可是你们十怎样回报本座的,啊~~!喜丧鬼皇威浩荡,威严如山河,一瞬间众人战战兢兢,汗液滴答,脸色惨白无比。
“判官楼”说罢,喜丧鬼目光落水判官之上,水判官只只觉得心中猛然一紧,“嘭~~!”身躯猛然跪在城墙之上,膝盖所落之地尽皆碎裂,龟裂开来。“啊啊啊~~~!”鬼主~~!鬼主饶命啊!鬼主,火判官判族之事我并不知晓~~!鬼主,水判官,面目狰狞,慌忙求饶,额头,面部双臂,脖子一瞬间青筋凸起,好似要爆裂开来一般,血水外溢,恐怖至极。
水判官只感觉,身上负重泰山,随时都可以将自己压爆,连呼吸都困来,近乎窒息。
“鬼主~~!还请鬼主手下留情,水判官当是不知火判官所谓,否则也不会留在城中,且水判官与火判官的判官楼并不在一起。城隍单膝下跪,连声说道,随即向一侧的孟婆递了一个求救的眼神。
鬼主~~!老身以为,城隍所言极是,水判官当是不知,可免一死,此番我喜丧城仅此一役元气大伤,百废中兴,着令其将功赎罪,至于火判官,上令州主于四城,甚至南疆缉拿为要。
孟婆苍老嘶哑的声音在城墙之上响起。
哼~~!喜丧鬼大袖一挥,皇者领域威压尽去,城隍身影瞬间出现在即将昏厥瘫倒的水判官身侧,给其服下一颗“回元丹”。水判官勉力露出感激的神情。
判官楼,十大阎罗,钟馗,罗刹~~!尔等就是这样回报本座,回报喜丧城的吗?怎么,做不成人入了鬼道,而今又踏尸道,好,好的的。水判官,火判官,转轮王,钟馗李尧,罗刹女,传本座令,四人画像,真名,家族,本座要其家族,友人,爱人~~!通通为我喜丧城死去之人陪葬。南疆之内,不及代价,我要其死无全尸,想做鬼就彻底做鬼,喜丧鬼露出狠辣。
城隍,上令,将四人画像开诚布公,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逃。
是~~!鬼主~~!城隍躬身道。
城隍,孟婆,判官,无常,三司六案七十五司,十大阎罗,此战尔等倾力,本座看在眼底,自会论功行赏。不过,经此一役,我喜丧城损失不小,百废待兴,凡民之事,还请诸位尽心。此番之战,好生体悟,何尝不是一场机缘,各自各司其职吧!
“谢鬼主~~!”
孟婆,你带水判官下去疗伤,城隍,你留下,喜丧鬼出言道。
是~~!鬼主。
城隍侧目,将水判官交给孟婆带走,随即向前几步,双手行礼,鬼主留下城隍不知有何吩咐。
城隍!你处事想来沉稳,儒家那两个儒修,叫张晗的死了;境天城大军前来驰援,对此,你怎么看?喜丧鬼不似刚才那般咄咄逼人,平静眺望着东方,那边正是境天城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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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主~~!儒家和境天城来驰援,说实话,属下很意外~~!我喜丧城行事独树一帜,与其他城池近乎很少有相交,甚至没有往来,境天城甚至还暗中打压过。本想着其趁火打劫,但是没想到,没想到对抗尸魁,崩灭祭台,境天阁居功至伟,甚至林破天下令境天城大军劫杀尸魁,崩灭尸气,喜丧城主救人,不紧直接革除了咱们的人与尸魁的直接接触,直接或是间接避免了我们太多损伤。
城隍露出一丝自嘲和一丝疑惑。
另外,鬼主~~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