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同深处的大门再次开启,一名中年男子走在最前,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子面相英朗,正是赵银环,紧随在他身后的是刘万年。三人脚步匆匆地走出胡同,直奔大街而来。赵银环目光警惕地左右环视,他抬起头看向酒楼二楼的食客,谷雨和周围闪身躲在窗后,一颗心砰砰地跳个不停。
赵银环并没有发现异常,向棒槌使了个眼色,三人的身影渐渐汇入人群之中。
谷雨向二楼的捕快招呼了一声,急急向楼下跑去。周围将窗户打开,向窗外比了个手势,街上蹲守的捕快见到信号不约而同地站定身子,周围撒腿紧跟在谷雨之后走出了酒楼。捕快迅速向谷雨与周围二人汇集而来,但仍保持着距离,不远不近地跟着。
谷雨同样不敢离三人过近,只是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,赵银环与棒槌经历过昨夜一战之后犹如惊弓之鸟,不时地回头试探,生怕被人盯上。这给捕快的追踪带来了不小的困难,周围等人不时地变换着走位,依靠平素快手之间养成的默契彼此掩护,正在周围渐渐感到吃力之时,谷雨忽地凑近他:“四哥,不对劲,咱们好像被人盯上了。”
周围暗吃一惊,经谷雨提醒这才发现身后确实多了几组不明身份的人马,他方才只顾着前方三人,却忘记了照顾到后方,这要露出马脚只怕要前功尽弃,想到此处不禁出了一身冷汗,低声道:“怎么办?”
谷雨侧目观察着对方的反应:“应该还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,先离开队伍再说。”
他扯了一把周围,两人径直向一旁的巷子中走去。身后不远处张达走到巷子口疑惑地看了一眼,尔后向人群中摇了摇头,追着赵银环的身影去了。
周围从巷子深处探出头:“妈的,刘万年难道敢耍我们不成?”
谷雨想了想:“未必是刘万年的主意,赵银环身为少龙头,自然是白龙会重点保护对象,若我对他忠心耿耿,自然也不肯放他单独外出。刘万年即便想制造落单的机会,也不是那般容易的。”
周围恨恨道:“那怎么办?”
“姓谷的,洒家的银子还要拖欠到几时?”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响,谷雨和周围未料到这巷子中还有其他人,吓得一激灵,悚然回头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