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我曾经跟您提过的,但是您怕是没放在心上吧?不信您问高德,他当时也在场的。”皇后转头看向高德。

“高德?”老皇帝看向跪在一边,一言不发的大太监。

“回陛下,是有这回事,当时娘娘跟您说过的,闫将军的庶女也不知什么缘由,那么想不开,非要嫁给礼亲王世子当妾。”高德赶忙回答,额头上已冒出了冷汗。

“庶女而已?”老皇帝自我安慰道,可眉头却依然紧锁,显然他这话自己都哄不住。

“陛下,那庶女的份量可不一般。那是闫将军最宠的爱妾生的女儿,那爱妾还给他生了唯一的儿子。如今闫将军府中的中馈就由她执掌。本宫还听说闫将军对那庶女言听计从呢。”皇后提高了音量。

“照你这么说,我更应该找朝阳了。要说能让我信任的人,如今也就只有朝阳一个了。”老皇帝叹息着说道。

“陛下,臣妾劝您还是不要激怒礼亲王的好。您如今身后无子,又中风了,在他眼里应该暂时威胁不大了。我猜他肯定是想把控住您,从而控制住整个朝堂,然后让您名正言顺地传位于他。”皇后一字一句地帮忙分析道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老皇帝被她这话激得就要癫狂。

“这都是实话,您不爱听我也要说。您若是在这路上有什么异常举动,我怕您都活不到回京城。毕竟若是您死在这路上,凭他礼亲王府的势力,也依旧能够掌控住朝堂。小不忍则乱大谋啊!”皇后仍是一副忠心劝谏的模样。

老皇帝忍了又忍,实在忍不住下去了:“好,闭嘴,我知道了!你先下去吧!”

“那臣妾先告退了!”皇后也不跟他犟,识趣地下去了。可转身的那一霎那,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。

等确定皇后离去后,老皇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,骂道:“皇后那个蠢货,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这些话,还来我这里卖弄。被人卖了还要数钱的货。气死我了!”

老皇帝此时心里的危机感已经拉到最高,异地而处,他是不会让礼亲王回到京城的。哪怕后期继承皇位会麻烦一些,会担负一些骂名也在所不惜。毕竟落袋为安嘛,他活着就代表着巨大的变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