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小子,你都已经七岁了,正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,你该住到前院去了。咱们家的规矩是男子身边不可有丫鬟伺候的,你到时搬到前面去了,那丫头怎么办呢?”

“你母亲给她升二等,是看重她呢。等她再大些肯定能升她为一等呢。”

赵景华也笑着说道:“望哥儿你放心,这丫头对你有恩,母亲必不会亏待她的。”

望哥儿急得不行,他此时正依赖着星若,和她感情最为深厚的时候,根本不想与她分开。然而看着父亲母亲坚定的神色,他知晓自己年纪小根本无法做主。

“好了好了,星若在你母亲身边伺候,又不会跑掉,你去给你母亲行礼问安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见到她。”李云书随口就给定下了结论。

“阿景,立春那丫头你打算如何安排?”

“听田嬷嬷讲,她得了天花后脸上留下痘痕毁容了,我着实不好将她留在身边了。主仆这么多年,她一直都很贴心,我倒真有些舍不得她离开呢。”赵景华的语气带着迟疑,神色也郁郁的。

李云书也叹息一声:“哎,这丫头可惜了。”

“那个曾与我同窗的张凤举你可还记得?他考上举人后就再无进展了,现今也歇了心思,在家一心一意教导儿子呢。他长子今年十七,刚成为童生。前不久与我碰了面,言说要为他儿求取夫人你身边的大丫鬟呢。”

“我记得他家境殷实,怎至于这样?”赵景华觉得十分诧异。

“他家境殷实,才学也不错,可却被他家里给拖了后腿了。他爹娘早早过世,与我一样皆是独子。他夫人乃是小家女子,其祖上对他家有恩,这才求娶了。他夫人并无掌家之能,累得他还得管家理事,无力再去科举,这才给耽误了。真真是令人惋惜啊。”

李云书真心地为他惋惜了一番。

“他曾与我讲,宁娶大家婢,不娶小家女。还曾言说倘若夫人你身边有合适的丫头就许配予他家呢。立春这丫头真的是哪哪都合适,实在可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