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星若姐姐快看,那是福源茶楼,祖父带我来过的。他家的蟹黄汤包很好吃。”

“咦,他们家门口怎么了?怎么好似有人在打架?”

望哥儿兴奋的往船边扑去。

“望哥儿!”奶嬷嬷张妈妈的嗓音瞬间变得尖锐起来,“小祖宗哟,切不可往水边去呀。”

“星若,还不赶紧陪着望哥儿回船舱房间里去。”张妈妈的话语中还夹杂着恐慌与怒意,随后转过头又柔声对望哥儿说道,“望哥儿呀,咱们回船舱房间去吧,在那里也是能看到外头的哟。”说着还向星若使了个眼色。

“望哥儿,咱们回去看吧,可别让张妈妈担心啦。”陈星若走上前牵起望哥儿的手。

望哥儿瞧了瞧张妈妈的脸色,吐了吐舌头,这才顺着星若回去了。

少奶奶赵景华受晕船所扰,这一路之上基本未曾踏出船舱。星若跟在望哥儿身后去探望过一次。只见她病怏怏地倚靠在床边的贵妃椅上,脸色泛黄,嘴唇亦是毫无血色而显得苍白。少爷也极少踏出船舱,大多时候都陪在少奶奶身旁。

这船上的风景起初觉着新鲜,然而时间一久便觉乏味了。仅仅一周的时间,望哥儿便蔫了下来,不停地追问何时能够下船。星若同样很是难受,一心盼望着能够快些抵达京城。

这艘船是跟着官船前行的,一路上基本上未曾停歇,仅在兴隆府停靠进行了一番补给,历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抵达了京城。

当下船站到岸上之时,星若只觉头脑沉重,双脚发轻,整个人飘飘忽忽的,仿佛连路都不会走了一般。

船刚一靠岸,码头上便已然有人在等候了。户部侍郎李府的管事以及景阳侯府的管事赶忙上前拜见行礼,并安排好了马车以运送行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