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最点头,“有...只是在行李里塞着,这...”
他抬抬手,“不用拿,只是在火车上查票的时候,火车上的同志如果要检查你的病例,你得有这个东西...”
“这个自然是有的,”
“好...”
售票员递给他一张卧铺票,有言在先,“这个车厢,靠近厕所,”
“理解...”
这个年代,购买卧铺票并非易事。
通常有级别限制,或者靠单位开具的介绍信或者工作证,才能购买。
可是这些人毕竟居少数,那么多卧铺车厢大多数都是空的。
所以有些位置不怎么好的卧铺车厢票,就落在了票贩子,或者售票员手里。
陈最跟售票员道谢后,转身走出火车站。
拿着介绍信去招待所开了一间房。
简单睡了个午觉,解了坐车的疲乏,陈最走出招待所,在这市里逛了起来。
在市里转了一圈,找到了不下三个黑市的点。
走进一个场面最大的。
再次出来的时候,陈最推了一辆自行车,上面捆了一大袋东西。
骑着自行车返回招待所。
他再也没出过门。
一直到翌日晨,才推开招待所的房门往火车站赶去。
站台上,绿皮列车缓缓驶入,冒着黑烟。
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“哐当哐当”的声响。
车门打开的瞬间,下车的人迫不及待的涌出来,陈最随着其他上车的人挤入车厢。
倒霉的是,刚挤进去就闻到一股鸡屎味。
陈最往闹哄哄的普通车厢看了一眼,木质硬座横排座椅,中间还有个大火炉用于取暖。
过道上放满了行李,还有鸡鸭乱蹦跶。
他收回视线,往卧铺车厢走去。
卧铺车厢的人少了很多,他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又等了几分钟,火车缓缓启动,车轮与铁轮的撞击声富有节奏。
陈最坐在窗边,听着火车发出的“哐当”声,望着窗外缓缓后退的景色陷入自己的思绪中。
嗅到隔壁传来的茶叶蛋味道,他有些饿了。
从床铺坐起来,拿出背包里存着的食物吃了起来。
列车行驶很慢,几乎逢站必停,从东北到临市这五百多公里的路,对后世的快车来说,也就是几个小时的行程。
可对于现在的绿皮内燃机来说,需要足足开行二十多个小时。
卧铺虽然简陋,但还好能躺一下,位置也足够宽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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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座车厢里,座位是木质的。